进了屋,泓萱向伏念提议:“魔尊大人,属下今晚打地铺将就一夜。”说着,便要分一条被褥出来。
“本尊喜欢睡软和的。”伏念一屁股坐在榻上,用行动拒绝。
泓萱仿佛早就料到她会这样,从百宝袋里掏出一个蒲团:“那属下打坐守夜,您睡。”
伏念心道你还在装什么,拍了拍床板,百般暗示:“多此一举,本尊觉得这床,睡两人绰绰有余。”言下之意你还不快滚上来。
泓萱不敢置信:“大人愿与属下同睡?”伏念究竟怎么想的,竟然邀她同榻!?
什么同睡?听起来怪怪的,那叫抵足同眠。伏念咳了一声,解释道,“本尊是怕你出了什么事,到时拖后腿坏了本尊好事。”
泓萱:“…………?”
她不想同意,又不敢拒绝,挤眉弄眼瞧着伏念,希望她回心转意。
伏念却不再看她,径直走向窗台,指节在窗棂上轻轻一敲,从窗上倒挂着欻欻冒出一排人头。
现在不过傍晚,太阳都还没落下山去,那搓人蒙着一身黑,鬼鬼祟祟,就差没在脸上写两个字“坏人”。
怪不得伏念不让她带人来,这外头这么多血浮宫探子。
他们对伏念耳语几句,恭敬地抱了抱拳,上身反拧旋即消失在原地。
全程泓萱一个字也没听到,只见伏念老神在在走回来,说:“熄灯。”
泓萱惊讶:“是、是不是有些早了?”
这是急色,还是急着宰自己!?
“不早了。”伏念侧坐在榻上,白玉般耳根子上染着薄薄的红。她放低了声音,既期待又矜持,“睡吧。”
泓萱再不情愿,也不敢抗命,只好躺了上去。
这一夜,她都没睡踏实,往往刚入梦,又打了个摆子惊醒过来,好不容易熬到昧旦,才睡下一会儿,觉得脸上濡湿一片,全身被什么缠紧了,几乎要透不过气。
她迷迷糊糊发现那是条颇为粗壮的蟒蛇,正张开血盆大口朝她咬来,那充满毒液的利齿即将破开皮肤,登时浑身一激灵清醒过来。
才刚睁眼,她便对上一张大脸,不得不说,伏念天生丽质难自弃,瞧瞧这眼睛,瞧瞧这鼻子,精雕玉琢……等等!她在干嘛!
伏念紧闭双眸,嫣红唇瓣微湿,偏头一口咬在她颈侧,留下一个小红点,不等泓萱反应,她又在同样位置咬了一口,还叼起那块皮肉磨了磨牙尖。
泓萱:“!!!”
这下真是痛不欲生,她没忍住惨叫起来,掀开身上的人就要往外跑。
怎么没人告诉她,伏念睡相这么差!
伏念闷哼一声睁开眼来,小臂飞快一捞将人拽了回来。待看清楚状况,她不禁羞红脸,直接将腿上的手甩了下去,恼羞成怒道:“滚!你怎……怎么如此不矜持!”
泓萱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魔尊大人,这事儿得问您自己啊,您知道您睡着了都做了什么吗?”
她把心一横,跪在地上拨开衣领,含泪控诉,“您看看这给咬的,您要是对属下不满,要打要杀任您发落,只求别再这么折磨属下了。”
伏念看着那枚浅紫色的牙印,沉默片刻,趁其不备在她脸上亲了老大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