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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窟。
细碎的脚步声在巨大而空洞的山体中回响。
火光拉扯着人影在石壁上摇曳。
右手指尖的液体在昏黄光线映衬下显得有些发黑。
粘稠,味腥。
血。
很多血。
云迟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满脸疑惑。
随后似乎是适应了洞内昏暗的环境,他的双眼猛然睁大。
四面八方涌来的恐惧瞬间爬满瞳孔并驱赶着他发软的双腿往后狠狠地退了一步。
“呕……”
胃部痉挛带来的恶心干呕打断了他逃离的动作,迟到的嗅觉宣告鼻腔早已被血腥味攻占,一股难言的恶臭轰然冲入云迟的脑海,将其本就浑噩的意识冲得更加稀烂。
‘什么情况?
‘刚刚不是挤了沐浴露正在搓澡吗?怎么突然到了凶杀现场?
‘传说中的撸出血?不能吧?出血量会有这么大?’
“晚来,是不是有什么发现?”耳畔传来陌生的女声,好奇而关切。
‘晚来?感觉有些熟悉……哦!对了,是在叫我,姓云名迟,字晚来。额,不对劲,种花家应该已经有一百多年不用表字了……’
“嘶~疼疼疼!”不等他梳理清刚获取的信息,一阵剧烈的痛楚在云迟大脑中砰然四散,让毫无准备的他直接一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结实地摔在地上。
“晚来!”
“少主!你没事吧?”
“呵,小师弟,何故做此失态之举?”
“……”
显然云迟的举动在寂静的洞穴中十分醒目,原本分散各处的人影纷纷向他聚拢,关切、询问的话语纷至沓来,一时间倒十分嘈杂。
“我……我没事……”云迟喘着粗气向身旁众人摆了摆手。
‘刚才脑中闪过的那些画面……该不会是?’
云迟略带青涩的英俊脸庞逐渐因激动而开始扭曲变形。
‘我……这是穿越了?’
“M!”一句经典国骂不禁脱口而出,云迟的脸色在火光下显出一抹铁青,“这TM是人做的出来的事儿?”
周遭的人影闻言都是一愣,随后似有所悟,一番交头接耳之后,都开始附和起来:
“不愧是少主,当真嫉恶如仇!”
“唉……眼前这般惨状,端是让人义愤填膺。以活人为祭妄图取悦邪神的勾当,确实不是常人能做得出来。”
“……”
丝毫不理会围观群众的捧场,云迟狂怒的神色开始凝固在脸上,立马又像是想到什么人间极乐喜事一般,迅速在嘴角勾起笑意。
似喜还怒间,一张脸倒显得十分滑稽。
云迟,字晚来,本名徐十二,晋天子治下齐岳天星宫少主,一个尚未成长起来的纨绔,妥妥的二代。
天星宫宫主云理是他的义父,当世闻名,人人见了都要拜称一声“仙人”的存在。
亲生父母健在,生了十二个娃堪堪养活三个,云迟是幺儿,故名十二。
在他六岁那年,家乡大旱,颗粒无收,老父亲无奈拖家带口一路乞讨逃难,眼瞅着要落入易子而食的悲惨境遇。
正当老汉脸色阴晴不定狠不下心之际,云理一路风尘而来。
这场偶遇救了云迟的小命。
云理见那小猴似的男娃虽瘦骨嶙峋衣不蔽体,但怯生生望着自己的眼睛总是乌黑闪亮,透着灵气,便用三斤口粮外加五两银子从绝望的家庭中换下这个可怜儿。
心念电转间,两世记忆不断在云迟眼前浮现。
如果方才那些捧哏明白云迟破口大骂的原因,不知道会不会瞋目结舌。
云迟之所以得知自己可能穿越之后立刻控制不住地爆粗,完全是由于他并不想穿越。
前世的云迟同样刚十八岁成年。
出生在某世界著名渔村,普通地度过童年,普通地参加高考,普通地进入一所普通的民办大学。
这些当然不是他留恋前世生活的原因。
成年那天,云迟的父母普通地准备了一桌普通的饭菜,仿佛并不打算庆祝自己宝贝儿子成年这一值得纪念的时刻。
正当他失望地沉默着扒着白米饭之际,云父平淡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