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完,四周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静,随后所有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先前提问的老人拍着胸口给自己顺了顺气:“原来是个新人。”
穿着花衬衫的青年接话道:“吓死我了,还以为到了八境就换机制了。”
……
秦姮看着眼前的女人,二十岁左右,一身名牌,满脸泪痕,秀丽的眉眼中充满了茫然。
她明白,这里只有这个人和她才是真正一样的人——一无所知的新人。
不过,自己跑过桥的?
秦姮迟疑片刻,问道:“你没碰上引路的人?”
“什么引路人?”女人依旧困惑。
花衬衫盯着秦姮的脸,笑嘻嘻地说道:
“小姐姐,不是所有越级入境的人都能看见自己的引路人的。
只要有人在她附近入境,都可能将像她这种濒死之人卷进来的。
不过像她这样没有引路人还能找到桥的倒是挺少!”
他跟自己说的不是一件事,不过秦姮听懂了:自己快死了,所以才会被那两个人拉进这个地方;再者便是那道白影,在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出现的。
女人握秦姮的手松了些,讷讷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秦姮趁机将手抽了出来,揉了揉腕上的红痕。
只听花衬衫道:“这个地方叫生境。”
“也就是说我来了这里就是逃脱了绑架,可以不用死了?”女人的眉角挂着意外的喜色。
花衬衫身旁的短发女人冷冷地睨了过来:“也可能是你的墓地,毕竟人的运气不是次次都会好的。”
女人脸上的喜色猝然消失,再度可怜兮兮地看向了秦姮。
秦姮一时竟有些无奈。
花衬衫朝她喊道:“小姐姐你是一个人走到八境的吧,新人都是不懂规矩的,最好别搭理,否则搞不好连自己都得被搭进去。”
直接越级八境的新人非常少,而秦姮表面又十分冷静,所以大家先入为主的都将秦姮当作普通的入境者了。
花衬衫身后穿中山装的老人沉声道:“能独行走到八境的人还需要你提醒?”
花衬衫尴尬地挠了挠脸。
短发女人一巴掌劈在他后脑勺上,警告道:“色字头上一把刀。”
花衬衫嘿嘿赔笑。
中山装目光忽然一转,淡声道:“雾散尽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十来步院的地方出现了一座宽敞的宅子。
宅门之上挂着一条红底白字的横幅,斗大的字写着:
欢迎诸位入境者入驻。
木门大敞着,院子里摆着数张圆木桌,每张桌上摆满了菜肴,香飘十里,勾人味蕾。
但没人高兴得起来。
每碗白饭里都竖立着插着一双筷子。
所有的木桌之后,列着几十座牌位的供台正对着大门。
阴风拂过,白幡飞舞。
阴森,诡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