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七弟色厉训了两句,赢羽自然心里不爽。更何况他们此刻正在殿内,这殿里十几双眼睛都在偷偷看着他,他自然极不好意思。
赢羽眉头一扬,殿里的人纷纷抱头逃窜,井然有序的退出殿内,殿内忽的悄寂无声。
“你懂什么?我好心好意劝导你,而你竟然以下犯上,来教育我?”赢羽拂袖,而后大步流星走到案前,拿起酒爵,便自斟自饮。
赢常却一脸不屑,“我本就知谣言是假,有些人借事存心妒忌大哥才是真!”
“哼!你少作圣人!”赢羽白了一眼赢常,“你岂会真心实意盼着大哥做太子?”
赢常莫名被冤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君父怎会忽的立大哥为太子?纯属无稽之谈!君父的心思,朝中上下无人能通晓!如今君父不过是和大哥下了几盘棋,你们就心慌意乱、自乱阵脚须知,君父若是真的有意立大哥为太子,又岂会等到今日?”
赢常句句掷地有声,理直气壮,赢羽被驳的哑口无言,眸子低垂。
忽的,赢常又道,“依我之见,君父怕是另有所谋,与大哥下棋是假,混淆视听才是真。”
赢常句句有理,气势夺人!
“你”
赢羽自感惭愧,又觉被弟弟骑到头上,可是却又无从反驳。
“五哥,赢羽一向敬重大哥,也敬重二哥,还望五哥日后少说这种话,免得传出去,伤了我们兄弟之间的和气!”赢常一脸严肃。
“哼!你这个呆子!事到如今,你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赢羽忽的面带轻蔑之色,嘲笑赢常。
两个不过都堪堪十五岁的少年,正是脾气倔,脑筋直的时候,哪能轻易给对方低头。
赢常见赢羽还是那般理直气壮,便问,“我有什么事不知,分明是五哥你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瞎想。”
“我的七弟啊,你怎单纯至此!”赢羽忽的起身,将赢常拉到案前,又给他倒了一爵酒,递给赢常。
赢常将爵接住,但是并没有喝,只是将爵放在案上,面色微滞,“五哥为何这么说赢常?赢常自问方才所说,句句皆出自肺腑,也都是为了我们兄弟几人和睦与共。”
赢羽忽的拍了怕赢常的肩,“你可知,兄弟几人中,我赢羽最是喜爱你这个七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