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三年,晋江独发(2 / 2)温柔知我意首页

有开心,有难过,知道什么是爱情,也懂得了什么叫失望。

不知不觉间进度条走了一半,温诺柔将视频停下,抬头时目光触及到池隽的表情。

确实,都三年了,该放下的应该也都放下了。

她纠结了一会儿,在池隽要放弃时才说:“那我过去玩玩吧。”

……

外头的台风一直在吹,呼啸声伴随着电闪雷鸣,雨滴拍打窗户的声音,齐齐灌入耳中。

直到入睡前的一秒,温诺柔的心情也没有平静下来。

学校里的爱情,听上去是最美的,无关乎金钱与未来,大约也是最纯洁的吧。

霍司奕大她三岁,她读大一时,霍司奕是大三的学长,学校里的招牌,南中大那一届里最优秀的人。

从相识至相伴,足有两年的时间。

可认识两年,交往五年,七年的感情,在那一年的毕业分手季里,最终还是遗憾收场。

……

三年前。

一八年的六月末。

温诺柔研三,准备毕业。

记不得有没有临近毕业的紧张与忙碌,只记得当时的尴尬与慌张。

她本有个留在帝都里的梦想,却因为一个人,梦想被人毁的一干二净。

当温诺柔拿着一份足可称得上是完美的简历,辗转于各大企业之间时,回答她的总是遗憾的消息。

看不下去的男友司旗的总经理霍司奕做主,替她办好了司旗的正式员工入职手续。

这不是什么刻意去隐瞒的事情。

不出三天时间,公司里就已经有了风言风语,说年轻的总经理身边的这个助理,是走后门进来的。

更有甚者,说她是睡进来的。

几次茶水间外误听同事们的对话,中心主旨大概都是说总经理身边新来的那个助理,是他的小情儿。

对于这些风言风语,温诺柔不相信霍司奕会不知道,但他却并没有刻意去解释过。

或许他不知道这些话给温诺柔带来了多大的影响。

当然最可能的,是他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其实他是忙的,忙的根本没时间去在意这些琐事。

“那都是你给他找的借口!”池隽一脸愤恨不平,“就是一句话的事,他能有多忙。就是没放在心上!”

温诺柔低着头:“其实别人说的也是事实,我进来的确实名不正言不顺,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他确实难做。”

司旗考核很严格,如果她正儿八经去应聘,光专业技能一项,就能将她卡下来十次。

“你怎么能这么想。”池隽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忘了是谁害得你在帝都寸步难行?”

……

霍司奕是大她三届的学长,大一时认识,算到至今,除去刚认识的那两年,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五年。

一段看似只涉及到两个人的感情,却不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霍家那边并不喜欢温诺柔。

霍司奕的母亲甚至私下里找过她,明里暗里都在说两个人的家庭差的实在太大,并不相配。

临近毕业身边的朋友大都找到了工作,帝都里却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敢录用她。

以霍家的权势,这样的事情当然做得到。

“我说姐妹,你可是本硕连读,政法院院花,还是高考文科状元啊。”

“二十四岁花一样的年纪,有颜有身材有学历,什么时候有别人挑你的份。”

温诺柔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的这个姐妹滤镜是不是太厚了?”

“是你没有自知之明!”

温诺柔是美的,不像张扬带刺的玫瑰花,她美的没有一点攻击性,一张宛如江南烟雨楼里走出来的脸,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

右边眼睛下面其实还曾有一颗小痣,但这颗痣让她整个人显得太过柔弱,平白给人一种电视剧里,除了张脸一无是处的小白花形象,就被她做主点掉了。

池隽心累于与她争辩,只是说:“我是真不知道他霍司奕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积德行善的大好事,才能在这辈子遇见你,还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

“但说真的要不是你脱单的早,这会儿对自己的人格魅力一定会有新一层次的认识。”

温诺柔被她逗笑,轻声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霍司奕含着金汤勺出生,父亲是司旗集团的老总,即便抛开家庭不讲,他自己本身各方面条件也极为优秀。

优秀的人大都不缺追捧者,温诺柔算不上其中最美的,也算不上条件最好的,只能勉强算是比较幸运的一个。

思及此,温诺柔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

认识两年,交往五年,五年里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淡如止水。

认识霍司奕之前,她没有谈过恋爱,也就不懂得爱情这种东西。

在一起后她以为所谓爱情大概都是这样的吧,过去了最爱的时候,也不过如一簇烟花,绽放后逐渐趋于平淡。

……

霍司奕回来时天还很亮,她走过去,抬头时正对上霍司奕那张仿佛米开朗基罗手下最杰出作品的脸。

他并不常笑,外人也很难从他的表情来判断他的心情。

可他的眼睛生的很好,一双桃花眼恰到好处的缓解了他拒人千里似的冷酷,瞳仁更是难得一见的深黑色,深邃的古潭一样。

眼睛下,高挺的鼻梁上还有发丝投下来的碎影,薄唇是常年比胭脂轻一些的红色。

刚刚靠近温诺柔就嗅到了一股比较浅的女士香水味。

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她试探性地问:“你今天回来的好像比平时晚。”

霍司奕淡声道:“恩,公司有事,今晚还会再出去一趟。”

她不自觉捏紧了身上的围裙,宽慰自己说做人其实不能太贪心,当初是她先追的霍司奕,跟霍司奕告白的那么多人,只有她一个成功了,怎么还能奢求他时时刻刻围着自己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