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祐不解地问:“我跟他又没什么,你能不能别老想歪?”
余骁沉默,黎踵撇嘴表不满:“那你也得做出能让人信服的举动啊,光是靠嘴说的,现在好了,要真闹别扭咱们正事还干不干了。”
“……”
江祐本想回怼,却见余骁那表情也略微吃囧,明显向着臭梨子。
他不得不顺遂组织的愿:“知道了,烦不烦,我早上那阵冲动,现在冷静下来行了吧铁子们。”
黎踵追问:“所以你到底不爽些啥啊?”
江祐:“无可奉告。”
真干起活来就没空闲聊了,靠门一侧能收拾的杂物被简单处理了些。
秋以折接着电话赶来时,江祐正朝外搬纸箱子,暮色黄昏,他俩在棱形建筑的拐角处险些撞上,好在酱油牌急刹车很有水准。
“……”秋以折挂掉电话,主动开口,“这就开始收拾了?”
江祐漫不经心地“啊”了声。
一副死相。
他正准备绕过秋以折,把那箱垃圾朝垃圾桶一扔,卫衣的袖口却被轻轻拽了下:“聊聊?”
江祐停下脚步。
“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了?”秋以折的口吻藏着的情绪,让人难以捕捉,“从昨天开始就有点不开心。”
江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逃避不可耻,但迟早要面对,他不以为然地扯谎:“可能我犯病了,脾气突然有点爆,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好意思啊。”
暮色下的影子交叠。
谁都没动,秋以折像在组织语言,薄凉的眼眸中满是温柔:“如果是因为我室友说了不该说的话,我替他向你道歉,他平常也没什么朋友,不太懂得……跟人交流。”
江祐沉默许久:“不是……”
可这下要怎么解释。
删帖的动机,时间线吻合,秋以折明显跟陈茶茶谈过,否则也不会直入主题,明显他把原因都归咎于这方面来了。
“不是的,我自己的问题。”江祐心里略乱,胡乱岔开话题,“里边灰尘大,你要不别在里边等你朋友。”
秋以折放眼这空地:“行,我就在这站着,省得你看了心烦。”
阴阳语气,不愧是你。
江祐闻言乐得把纸箱撒手放地上:“怎么说话呢,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臭男人?”
“可不敢这么想。”
“喏,楼下对面不是有甜品站吗,我意思是你跟我下楼,有你在我也好划水。”
“……?”
秋以折反被他拽去买甜品吃,看得出是真的很想划水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江祐咬着抹茶甜筒,“他俩已经不行了,打开港剧TV开始偷懒,合着都是我在努力,努力努力白努力。”
秋以折吃得比他慢:“你最近也开始吃甜的了。”
“还不是你带的。”江祐非得捡暧昧的话题聊,“我腹肌要是没了,那你得负责。”
秋以折的眼神若有似无朝他腹部上瞄。
晦涩不明的情绪,以及总是被无心挑拨起的悸动,秋以折比他困扰多得多:“你想要我怎么负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