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小秋哥啊,有嘛事要我交代不?”
江祐笑得目光放肆:“卡你拿着,密码是这个,就按我说的这么做啊。”
“……!!!”
且不说这小费也忒多了点,您确定这么损的招真的管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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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秋以折正在给人调酒,手法不太娴熟,“你再说一遍,刚没听清。”
“一夜抵半月还调啥酒,那老板特爽快,让小秋哥你喝了就到包厢找他去,天高任鸟飞,豪礼任你选!”
“……”秋以折懵然不已,“要我喝了再去找他?他图什么。”
“介话问得妙啊,当然是图您美貌啊!”
“……”
秋以折睨过满桌洋酒,被这操作夸张得久久语塞。
在酒吧被人搭讪这事消停了多日,没想到兼职最后一天还来,此外,眼前这新来的同事也没搞清楚状况。
秋以折只在这家酒吧待了半月,常客从勾搭他到放弃,只需要知道他和老板认识就够了。
名牌大学新闻系研究生,师父是酒吧老板的铁哥们,纯粹是来体验生活的。
H市报将会在社科栏目内设市文化专栏,酒吧文化是秋以折负责的专题,没人想作为社会反面例子被高材生写进报纸里。
有贼心的听后都巴不得躲秋以折远点,哪敢勾搭他。
“哎呀,他说他今晚寂寞空虚冷,只想要一个体贴的人陪。”
“那位哥不差钱,看着也不是手脚不干净的那种,反正就是陪酒唱会儿歌吧,咱们服务业不就是得为顾客服务嘛。”
感情你就是个赚中间商差价的,用不着亲自去服务。
秋以折拒绝道:“我可不体贴,你让她别想了。”
“这样啊,太心疼那帅哥了。他说人生走到了低谷,需要来个人开导他,活不活下去无所谓,就想给对自己好的人花钱,唉算了……小秋哥你应该不恶心这个吧?”
秋以折手上擦拭桌台的动作一滞。
他不会感到恶心,因为他自己就是同性恋。从心理研究角度,他们这类人中常有多愁善感的,一旦想不开,很容易走上弯路。
“他是男的?”
“可不,那颜值包你去了不后悔嘞,就当是积德行善了!”
秋以折不愿承认他几乎被说服了。
犹豫几秒,没管哪杯是什么酒,他随便仰头喝了几口:“那你替个班吧,我去看看。”
但他并不清楚,那几口酒各自混起来,够他一杯就倒。
踩上旋转楼梯,越发脑袋昏沉,秋以折艰难地循着门牌号往里挪行,走廊的壁灯产生出舞台炸裂效果,他还在琢磨,怎么看什么都有重影。
江祐正懒洋洋站侧在走廊不远处,漫不经心地揉了下手腕,透出股与生俱来的苏感。
他似有些不耐烦,心想哥们你至于这走一步停两分钟吗。
这时,秋以折已停下用手肘撑靠墙壁,胃有点辣,本想空出一手揉肚子,顿时重心不稳,步履像踩高跷原地打转。
江祐跟个少爷巡逻似的走过去,就撞见他如待宰的羔羊的可怜模样。
那张光皙的脸庞在柔和灯光下,清冷如皎月,呼吸絮乱,江祐不绝意外地挑眉。
他得意地环手于胸,自上而下审视:“啧,怎么醉成这样啊……”
“呕——”
话没说完,江祐大呼不妙。
他迅速敏捷地躲开,正道的光没来得及洒满大地,就闪了腰。
江祐尚且懵逼,目光随着秋以折的后脑勺,往下移动。
帅哥牢牢瞪向自己沾了呕吐物的衣角。
“?!”江祐瞳孔地震,“这衣服是我喜欢的乐队出的限量款,你还是人吗?!”
秋以折迷茫又无辜,软趴趴地还要靠过来。
江祐右眼有点跳,喉咙冒火,不用力推开他已是仁至义尽。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保洁阿姨正好路过,拖把横扫而来,絮絮叨叨:“小情侣们让一让啊,阿姨还在上班——”
“?”小情侣个鬼啊!
江祐头痛欲裂要躲,却被阿姨手中的武器阻挡,手掌不经意握向秋以折的胳膊,他嫌弃要推,在外人看来却是亲密无间的搀扶。
这叫个什么事儿,江祐偏过脑袋,高挺的鼻翼擦过秋以折泛红的脸颊,极度不爽刚想开口骂他。
可惜因这张脸太好看,江祐的话未脱出口,脸上先可耻地烫了起来。
长得这么好看,一拳下去应该会哭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