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久初被带回了大理寺牢房。
那几个官差衙役走到她身边,也不敢碰这瓷娃娃般娇贵的小姐,只能侧身给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将手中那拨浪鼓重重摔在付云归怀里,生气道:“世子哥哥骗人,我再也不要和世子哥哥玩了!”
付云归一挑眉,接住那拨浪鼓,自己玩了起来。
“阿九要知道,现在外头乱的很,世子哥哥把你带到大理寺,是在保护你。”他一本正经地糊弄道,“等到真正的坏人抓住了,我就亲自去接你出来,好不好?”
这般漫不经心的态度,晏久初会信他就有鬼了。
她气呼呼地鼓着脸,真想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哭到付云归答应亲自送她回去为止。
反正她是个傻子,她还要在乎什么形象?
可她还是忍住了,憋着一口气回到阴暗的地牢,发现除了留宋跟她一样刚回来,连幼容和夏侯茵等人都不见了。
看来大理寺今日要录的口供还不少。
***
趁着下一波嫌疑人过来的间隙,云在池双手交叠在身前,懒懒地靠在书房外墙上。
“你今日特地把我喊来,是真要我看看阿九跟之前有什么变化?”
“嗯。”付云归看他,“你瞧出什么没有?”
“没有。”云在池耸耸肩,“还是小孩子心性,我刚刚看她可是急得快要躺地上了。”
“你说你,查案就查案,把她抓来做什么?你是真不怕忠义侯夫妇俩跟你拼命啊?她一个六岁思想的孩子,你把她抓来,不仅什么用都没有,万一还把她吓出个什么好歹来,我看你到时候怎么面对晏家一家。”
付云归沉声:“可她刚刚告诉我,她在山上看到苏菀和纪言殊说话了。”
云在池下意识问:“谁?”
付云归瞥他一眼。
云在池恍然大悟,“阿九?”
她既然能注意到那个带刀疤的女人和纪言殊说话,所以把她抓过来,绝对不会是一点用都没有。
“许是小孩子,看到人脸上带刀疤,就好奇多看了几眼。”云在池想。
“兴许。”
付云归看着不远处缓缓而来的连幼容和夏侯茵,自觉收起了这个话题。
相比起那日不在白云山的夏侯茵,连幼容的问题会更多些,付云归亲自审的她。
“世子哥哥。”她一进门便这样喊。
付云归眉心皱了下,听到这四个字,总觉得还是晏久初呆呆傻傻地在自己耳边叫着顺耳。
“我与朝容县主并不相熟,况且这还在办案,县主还是称我少卿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