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真相如何
众人皆震惊,纷纷困惑地看向江楚楚。
冷眼寡欲的赵无忌难得好奇:“真凶是何人?”
江楚楚冷眸横扫众人一圈,指向沉默老实的目击证人吴老实:“他。”
众人又是一惊,这不是证人么?怎么变成犯人了?
江楚楚不急着为众人解说,转头问宴久初:“宴姑娘是如何找到这个目击证人的?”
宴久初回忆道:“在你走后,表哥欲想对我行不轨之事。我拼命挣扎,岂料他突然倒地身亡。我以为自己杀了表哥,吓得跌倒在地,这一幕刚巧被要上茅房的老实大哥碰见。”
江楚楚继续问:“你之前是否与他有过几面之缘?”
宴久初惊讶地看向她:“你怎会知晓?”
江楚楚收回在她身上的视线,目光凌厉地看向低头沉默的吴老实:“他每回看你的目光暗藏炽热,这是暗恋者独有的眼神。”
隐藏的心意被当众揭穿,吴老实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依旧披着老实无辜的皮囊反问:“我是暗恋宴姑娘,见她遇到这般事情,想帮她脱身,有何不对?你为何冤枉我是真凶?”
“冤枉?”江楚楚不屑地冷笑,“若你冤,那其他人岂不是更冤。”
县令被他们之间的对话搞糊涂了,着急地问:“江姑娘,真相究竟如何?”
众人皆好奇,困惑地看向江楚楚。
江楚楚敛了敛神,冷静地揭开谜底:“如果我的推测没错,事情的真相大概是这般。那日,何含章在河边欲想对宴久初行不轨,宴久初逃离,这一幕被老者目睹。老者一怒之下搬石头砸向何含章,见何含章没死,赶紧逃离。何含章虽没死,但脑部受到重物撞击,肯定会头痛眩晕,此时屠户出现……”
屠户恍然大悟:“原来当日那个神经病就是死者何含章,嘿他大爷的倒霉。”
江楚楚不理会屠户的埋怨,继续说道:“屠户被骂走后,何含章因发怒使得眩晕感更重,忍不住蹲下身。此时,躲在暗处的吴老实见四下无人,搬起老者丢下的石块,砸晕了何含章。他见何含章一动不动,以为人死了,将石块丢进河里逃离。”
吴老实见她毫无证据,抵死不认:“这只是你的推测,证据呢?”
江楚楚沉默,恰巧此时衙役搜集证据回归。她吩咐衙役给吴老实做个脚印比对,果然有他。
她讽刺道:“你很聪明,擦掉留在河岸边的脚印,但忘记擦掉你蹲点的脚印。你蹲点之地隐秘,少有人经过,因此我们能找到你清晰的脚印。”
吴老实抿嘴,狡辩道:“我承认,那日我尾随宴姑娘上青崖山,在河附近藏身过,但宴姑娘离开后,我也跟着离开,没有砸何含章。”
江楚楚不容他狡辩,言辞灼灼地回怼:“何含章一死,你立马现身,唆使宴久初制造假致命伤口,嫁祸给我,不是吗?”
不等吴老实辩驳,宴久初惊讶地问:“你怎知是老实大哥的主意?”
江楚楚正色道:“只有真正的凶手,才害怕被查出真正的死因。”
吴老实不悦地狡辩:“我没杀人,只是想帮宴姑娘脱身,才想出这个主意。我根本不晓得何含章的脑袋被砸。”
江楚楚不以为然:“若你不知,为何在他的后脑勺涂脂抹粉,让仵作察觉不到?我相信那盒胭脂粉就在你身上,案发至今,你根本没时间处理。”
“……”
吴老实身子一僵,无言以对。
县令示意衙役搜身。衙役很快搜出一盒胭脂粉,递给仵作。仵作比对了一下,证实跟何含章后脑勺的胭脂粉是一样的。
众人皆不可置信地看向吴老实,吴老实依旧抵死不认:“我掩盖这伤口,只是怕官府查出真正的死因,怀疑到宴姑娘的头上。我没砸何含章。”
江楚楚见他还在狡辩,质问道:“你一直在现场,应该知晓我与何含章动过手脚,却不怀疑伤口是我造成的,反而怀疑被欺负的宴姑娘?”
宴久初见事情不对头,盈着泪水澄清道:“老实大哥,我记得当时就告诉你,是表哥向我走来,突然倒地的,我没碰他。”
“我、我……”面对楚楚可怜的心上人,吴老实改口道,“我是替老翁掩饰。”
江楚楚冷笑了:“我记得方才你说过,宴姑娘离开河岸后,也跟着离开。怎知老翁砸了何含章?”
老者察觉不对头,赶紧解释:“我砸何含章这事,只告诉过我女儿。”
宴久初亦表示:“这事我没告诉过你呀,老实大哥。”
众人皆向吴老实投以怀疑的眼神,江楚楚逼问他:“你是如何知晓何含章的脑袋被砸过?”
吴老实百口莫辩,但依旧抵死不认:“就算我砸过他,但老翁也砸了,为何判定我是凶手?”
“因为我观老翁的手时不时发抖,应该到了老人手病。得了这种病之人力气有限,不足以让何含章的脑部受到重创,何含章还生龙活虎便是最好的证明,可你不一样,你身强力健,瞬间将何含章砸晕在地。显然,让他的脑部受到重创而死的人,是你。”
见江楚楚分析得头头是道,自己无从狡辩,吴老实面如死灰,终于垂头丧气地承认:“好吧,我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