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了几秒,他单挑眉毛,似笑而非:“那请问,我是因为谁,擦破手的?”
宋洲:“……”算他狠。
他看了一眼西西,小声传授经验:“别跟你那死要脸的爹似的,到时候女朋友都找不到知道不。”
还不忘在背后偷偷瞪他一眼,才去给西西开罐头。
倏然瞄见西西的毯子下面鼓鼓囊囊,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宋洲一脸了然,一边去掀毛毯一边调侃:“是不是又偷偷藏好吃的了啊,真的是——”
“让我看看是什么好吃——”
看着手中的十灯珠手电筒,宋洲愣在原地,哑口无言。
环视了一圈桌上的香薰蜡烛,他猛然发现这些香薰蜡烛是他上周参加活动时品牌方赠送的,限量贩售,只此一次,味道也为他单独定制的。
他自己都还没来得用过,就全部牺牲在这次停电上了??
碍于是晚上,宋洲握紧拳头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傅昔玦你个狗贼,撩妹用我的东西!”
这么亮的现成照明工具不用,非得拿他的蜡烛!
傅昔玦施施然从房间里出现半边,看了一眼桌上残余的蜡烛余火,沉吟一声。
“哦,我随手拿的,就当是你给我的房租好了。”
“还有啊,注意用词,当心我把你被子再扔一次让你出去感受一下天地灵气。”
宋洲:“???”
这他妈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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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停电事件之后,两个人不谋而合宛如达成了某种共识,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姜辞卿也总是错开时间乘坐电梯。
正巧甜品店的事情也开始忙碌起来,正好帮她省去了避免遇见的“窘境”。
肖菀纳闷,不懂她在搞什么鬼。
姜辞卿不屑:“距离产生美,所以我要先保持一点距离才行嘛,他应该不喜欢太粘人的吧。”
她说着自己的推断,虽然不知道对不对。
肖菀没过多评价,只是询问:“你不是说找到稳定工作了嘛,真好今天七夕节,我晚上来看你啊。”
真揉面团的手用力过度,面团形状没控制好。
神色恍然,很快恢复。
“嗯……我等一下看看今天我有没有时间啊,先不说了我一会儿微信发你,爱你爱你~”
火速挂断电话,把桌上的手机塞进围裙兜了,跑出去找到王曼。
绝对不可以让肖菀和纪时淮碰面,否则会是世纪大灾难,她扛不住。
还好,王曼说纪时淮出差去了,最近不在国内,她吊在心口的石头算是放下了。
编辑好信息就发给了肖菀,坐等她晚上来接自己。
想想还有些隐隐激动呢,毕竟以前肖菀谈恋爱的时候,她一直是自己一个人过,虽然也有其他人一起,但是她不太融入的进去,话题也都不同,所幸就一个人坐着喝果汁。
暮色四合,天色捱着地平线的边际蔓延过来,七夕节店里生意也很好,七夕蛋糕陆陆续续不断被跑腿送走。
姜辞卿看着单子上最后一个蛋糕被打勾,她抻了抻脖子,脊椎劳累了一天,都有些僵硬了。
敲着后脊,心满意足的做收尾工作。
“卿卿七夕快乐呀!”王曼从推门进来,探出一个头,“订单已经全都结束啦,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哦,最近听说这一带出现了一个跟踪狂呢,记得等你朋友来了再走哦。”
姜辞卿脱掉围裙挂在衣架上,挥挥手:“好哦,店长也七夕快乐,快走吧,男朋友等久了哦。”
王曼一阵羞涩,偌大的店里留下姜辞卿一个人。
她也不急,反正肖菀说过要来找她。
闲暇之余,心血来潮突然想看看傅昔玦最近都在干什么,想着,便点进了他的朋友圈。
其实并没有什么不一样,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是打卡就是转发,再不济就是西西的照片。
最新的一张,是西西仰着头吐着舌头看着镜头的样子,整个看上去头大大的,很可爱,像是在冲她笑。
姜辞卿久久看着照片,突然动了念头。
投其所好,他那么喜欢西西,是不是可以靠西西“贿/赂”一下他呢?
她简直是太聪明了!恨不得给自己点个赞。
说干就干,正好肖菀也还没来。
晚八点——
立秋早晚温差初显,晚上已经开始有些风了,姜辞卿今天早上走得急没拿外套。
此刻裸/露着两条白皙纤巧的手臂,灯光下透白易碎般。
她抱臂上下摩挲着,左右翘望着,也没有找到肖菀的身影。
打了好几个电话,竟然也打不通。
几分钟后,肖菀发来消息——
“抱歉宝贝,临时有急事,没办法陪你过七夕了,等我忙完回来给你补过好吗?”
为了表达诚恳的态度,还配图一张“唯唯诺诺”的熊猫头表情包。
隔着屏幕似乎都能感受到她那惟妙惟肖的表情了,姜辞卿叹气,看来今年还是一个人过节的命运哦。
月亮已经高挂枝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七夕的氛围,她隐约感觉那影影绰绰的月影都带着粉红滤镜。
抱着小盒子,沿着月光一路走,今天听说在市中心有一场大型的七夕活动,很多情侣都去了,所以她现在所在的前街显得人烟稀少,除了偶尔走过的三花猫和身边极速驰骋而过的汽车,没有什么人。
经过一个弄堂,穿堂风肆意而来,凉意侵袭,姜辞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走了几步路,她又退了回去。
刚才好像看到有人影在这里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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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急匆匆从监控室里出来,傅昔玦正在核对以前的文件册。
“傅队……不、不好了。”他抚着桌子气喘吁吁,断断续续的说着。
傅昔玦拧眉,将文件合上,从后面拿过出警服。
“慢慢说,什么事。”
大熊抚平自己的气喘,才完整道:“刚才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说是和平区前街的那个跟踪狂又出手了。”
“具体位置,有监控么?”
大熊连连点头:“具体位置是‘宇宙漩涡’甜品店隔壁的小弄堂,监控里只能看到一个粉头发的姑娘,别的看不清。”
话音未落,他手中陶瓷杯失神被摔碎在地上,碎片淅淅沥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