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十一个饼干(1 / 2)生椰甜吻首页

人都说,一个人在委屈或者害怕的时候,无人关心倒也罢,但凡有一个人泄露出一丝关心,那么情绪就会被无限放大。

以前姜辞卿不认同,但是这一刻,她明白了这真的是下意识反应,只是看着这条消息,她就觉得鼻酸。

要是让肖菀知道,肯定又要说自己矫情了。

回神的片刻,她揉了揉眼睛,腾出手去回复消息。

另一边——

傅昔玦正在杂物间里找之前带过来的手电筒,光很亮,有十灯珠。

但是许久用不到,大概是被其他东西给挡住了,放的有点靠内,并不显眼。

自从宋洲这段时间住进来,杂货间比往常多了很多东西,倒是真能和那个“杂”字搭上关系了,但是这让傅昔玦有点头疼,他东西都不方便找。

门口踟躇许久,她仰头看着猫眼的地方凝视着,双手紧握着手机,眉毛微蹙而下耷,小幽怨的还是伸出手按了门铃。

隔着门都能够依稀听见门铃作响的叮咚声,声音终止,还没有人开门。

她开始惴惴不安。

是不是他在忙,或者她这样会打扰到别人……

还是他会嫌自己有点烦……

姜辞卿耷拉着脑袋,吸了吸鼻子,失落叹气。

她拢了拢睡衣领子上的小兔子,轻拍一下,准备转身。

“害怕?”

室内带出一阵清淡的柠檬香,掺杂着些许陈旧的木板味道,却并不相斥。

失落的心情如同坐上过山车,前一秒跌落此刻再次飞跃。

她光是看着傅昔玦,就觉得没有那么害怕了,连廊上灭掉的感应灯也再次亮起来。

昏黄温柔。

傅昔玦听到门铃的时候刚想过来开门,声音就停了,透过猫眼就看到包着头巾的脑袋垂下去,没了魂儿似的。

倏地,他竟想发笑,小姑娘连露在外面的头发丝都透着“我很失落”的情绪表达。

哦,还有衣领上的兔子,耳朵对折。

她看着他几秒钟,眼眸中融化着盈盈水间,声音莫名委屈:“嗯……我有一点点怕黑。”

似乎是怕他看扁自己,还从衣袖里伸出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一点点的姿势。

傅昔玦眼皮一跳,不动神色地避开视线,侧让出半边身子。

声音淡沉:“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先在这里。”

她探了探头,瞳眸里是大大的新奇感,片刻深吸一口气,仰头看着傅昔玦,真诚发问:“我真的可以吗?”

没等傅昔玦回答,她顶着头巾轻巧熟练的从他身边溜了进去,一边进去一边说:“谢谢~我可以再请你吃小蛋糕~”

想到上次那个红色的慕斯蛋糕,傅昔玦就有点头疼。

他不是喜欢吃甜食的人,那天把蛋糕迫于小姑娘热切的眼神不忍心让她失望,结果就是他吃到在家眉头连皱。

被宋洲无情讥笑,嘲笑他花钱买罪受,傅昔玦什么也没反驳,只是非常平静的把他的被子扔到了门外而已。

进屋并没有自己家里那样暗无天日般,居然有些微弱的光亮,找了找光源,在那落地窗前小窝的旁边有一个月球灯。

循着光影,西西安静地趴在里面。

“看起来很听话,对吧。”傅昔玦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不过这语气听起来竟有些无奈的意味。

她点头,确实很听话,不吵不闹,岁月静好。

傅昔玦慢慢走到窗边,将那一点小缝隙关上,从里屋拿了一件外套随手放在姜辞卿沙发旁边搭着。

“他跟你一样,怕黑。”

其实与其说西西是朋友送给他,倒不如说是西西自己找到了他。

去朋友家看小狗,当时有好几只,争着往人堆里面蹦,活泼讨人喜欢,唯独西西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面,也不叫也不看人,只是坐着。

傅昔玦当时鬼使神差的,把他抱到人多的地方放下,结果西西还是自己一个人又走回原位。

不知道是在跟谁怄气,他半蹲下捏着狗勾的下巴,语气有点寡淡且凶:“干什么不跟别人玩?”

西西没理他,过了几秒,带着奶声佯装气势的冲他叫了一声。

他一时错愕,后来就是被傅昔玦从朋友家里带走了。

原来是这样啊……

姜辞卿窝在沙发上抱着膝盖,把脑袋搁在上面若有所思。

西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坐在窝里和姜辞卿对视,然后慢慢走了过来,嘴里叼着一条小毛毯,主动靠近她。

“??”姜辞卿有点不懂这是要给她毛毯吗?还是要让她帮忙叠毛毯?

她扭头眨着眼睛向傅昔玦求助。

他抚着下唇无声轻哂,了然于心:“西西这是要让你给脚盖毯子。”

她望着西西愣了一下。

傅昔玦真的把西西照顾的很好,毛发也顺,摸上去手感很好,虽然外表看起来很难以接近,但是很暖。

姜辞卿是刚洗完澡就出来的,所以没有穿袜子,此刻光洁白皙的脚背正裸露在外,听到傅昔玦的话,小脚不自觉蜷缩,耳朵微红。

伸手摸了摸鼻尖,小声讪讪:“我不冷的……”

为了确定傅昔玦是不是真的也看到了,她试图偷偷抬头,结果四目相对,就像是预谋已久。

迅速收回目光,头在肩颈埋得更深了,瓮声瓮气道:“有点尴尬……”

傅昔玦第一次笑得那么毫无顾忌,她没忍住,偷偷抬一点头觑着他,那右颊的小梨涡能将她瞬间溺毙在里面,不苟言笑时冷冽的侧脸此时也柔和起来。

他好像很少会笑,但是他笑起来,真好看啊。

傅昔玦拎起沙发上刚放着的那件外套晃了晃,并没有看她,只是伸手递过来,一边将西西嘴里的毯子拿走。

“看,已经有了,不用你的毯子,放回去吧。”

迟疑了几秒,姜辞卿还是伸手接过了那件灰色的外套,余光离开前的一瞬忽然瞥见手指上的创口贴。

“你……手怎么了呀?”

脱口而出的话,下一秒她就懊悔了,毕竟认识也就一个多月,有点僭越。

傅昔玦顿了一下,才意识到她是在问自己食指的伤口,姜辞卿不问,他差点都要忘记了之前因为缝衣服扎了一下手。

“不小心刮到了,没事。”

不小心……

是不想说吧。

披着外套,她把玩着拉链百无聊赖,头发也没冲干净,什么时候能来电呢?

看着傅昔玦的卧室,眼眸跃跃欲试,却也就止于看看了。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傅昔玦: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