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觉得自己唐突了,傅昔玦手放在唇下轻咳一声,伸手拿过姜辞卿抱在怀里的蛋糕。
是在说她和纪时淮吗?
姜辞卿笑了,这太离谱了。
“不是的,我怎么可能有男朋友啊。”
毕竟,她这样的类型就不是普遍男生喜欢的类型。
“纪时淮是我表哥啦,傅队猜错了哦。”
刚才谨小慎微看着他和纪时淮的模样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重又回来的开心。
傅昔玦侧眸瞧着她,似乎被她的情绪所感染,嘴角也不自觉跟着上扬,怎么有人能每天都笑容满面呢,而那些所谓的压抑情绪似乎都近不了她的身。
天上的太阳刺眼,眼前这个,却是粉色的,棉花糖一样治愈。
姜辞卿突然停下,“哎呀!”她看着傅昔玦,一脸懊恼。
“怎么了?”傅昔玦已经有点能习惯她的一惊一乍了,此刻也很淡定。
她扭扭捏捏,有点不好意思,须臾才说:“现在你知道我单身这个丢脸的事情了,我觉得有点不公平哦。”
小姑娘心思还挺多,他轻轻扬起眉梢,薄唇翕动。
“公平需要交易。”
走近警局,没什么人,这就是最好的状态,代表社会太平。
到这里,姜辞卿再跟着进去就不合适了,她站在门口看着傅昔玦往里走,大概距离一米的时候,他转过头又原路走到她跟前。
“我也单身,这样,你是不是觉得没那么丢脸。”
呼吸漂浮在空气之中,姜辞卿紧抿着唇瓣,她能够清晰感知到胸口那颗狂野跳动的心脏,仿佛要撕裂。
映在眼中的人脸也在无限放大,直到占据她所有的视线所及之处。
先前没有闻清楚的味道,这次全都让鼻腔感知了个遍。
淡而裸露的烟草味,夹杂着洗衣液恬淡的香味,如同高岭之上融雪后的寒凉,遥不可及却又偶遇吸引人前赴后继的神秘。
她一定是疯了,疯了才会想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洗衣液,会有这样好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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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如期而至,距离姜辞卿去给傅昔玦送蛋糕已经三天。
本来她那天回去还怕纪时淮追问她什么,结果无事发生,纪时淮看起来心情很差,什么也不想说。
她除了每天工作的时候能见到纪时淮,平时根本没在店里抓到过他的身影。
店长王曼都调侃他整天神出鬼没,不知道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大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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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上午七点,姜辞卿在第十五个闹钟不知道第几次响起的时候,终于从被子里懒绵绵的探出头。
今天,她要去江城国际机场,给肖菀女王接机。
节假日的江城市区车流如织,姜辞卿开着自己的有一年没碰的车在路上胆战心惊。
原本她是没想开车的,但是机场距离通江庭还挺远,肖菀又带着行李,她如果坐车过去多有不便,最终还是狠下心决定亲自开车。
窗外人行横道上绿灯亮起,人潮汹涌走过斑马线,她看着前面的指示灯,还有六秒钟就要把变绿了。
手刹松掉,踩着刹车准备起步。
身后突然想起连绵不断的喇叭声,几秒后又变得短而急促,像是不满姜辞卿迟迟不动的车速。
她有些烦闷,喇叭声聒噪不止,这也没办法呀,前面的车不动她自然也没办法走。
小声嘀咕:“这么急干嘛不自己飞过去。”
终于,车流挪动了,姜辞卿差点没有喜极而泣。
肖菀,等着我!
然而前面的车不知怎么本来都已经快起来了,突然猛地刹车,后坐力让汽车停在原地。
姜辞卿反应不及,刹车还没踩实,车头就和前车尾来了个亲密接触。
“砰”的一声,姜辞卿被安全带拖拽到椅背上,强烈撞击下,她懵了。
完了,车祸了,闯祸了,不是肖菀在等着她了,现在是麻烦在等着她。
连等待时间都没有,前面车上下来一个壮汉,骂骂咧咧。
听口音不是江城本市人,发达健硕的肱二头肌让人眼皮发颤,满臂青龙纹身,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