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笑了笑，“这事情都还没谈，你们就急着说面子了。而且阁下的话似乎也不像是在问我吧。”

两人各自笑着，沈念抬手就灼断赤裸青年一只手臂。

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西厢阁也是我教所属，人员的精神损失费，桌椅的赔偿费也需要赔偿。我不占你便宜，这个价格由你来定，如何？”

这还叫不占便宜？

中年人强忍着怒气点点头，“就依教主所言。”

沈念满意颔首，经过蓝发青年身侧时说道：“给那位姑娘一些补偿费。”

“属下明白。”

穿过后庭来到屋前，刚推开门，沈念就看到了一副世界名画。

他不禁向中年人打趣道：“看来这也算是覆水楼的传统了。”

中年人脸色火辣，走进屋一脚把青年从倌人的身上踹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一顿教训。

沈念为倌人披上衣服慰问几了句，之后就让她去找蓝发青年拿补偿金。

青年目光瞥到沈念，忽然大叫起来：“沈念！？你怎么在这儿？！”

沈念眉头轻挑，难得有人直接把自己认出来。

“你是？”

“碑天观弟子。”说着又补充道：“原碑天观弟子，我之前见过你的画像。”

中年人也目光灼灼的看过来，“阁下不准备解释解释吗？”

“你似乎并不不意外。”沈念自顾自的坐下来。

“覆水楼的情报还是很准确的，不久之前就已经查清楚了你的真实身份。清极剑门执法殿殿主，沈念！”

沈念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说道：“真实身份？你怎么知道这就是我的真实身份？一个职位？一个名字？”

中年人缓缓坐下，“你的目的是什么？”

沈念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可信吗？或者说覆水楼可信吗？”

“但说无妨！”

沈念点点头，于是开口就是一记重磅炸弹。

“我来自疆外。”

中年人心中掀起惊涛海浪，表面依旧不动声色：“目的呢？”

沈念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阁下莫非当我痴傻不成？”他冷笑。

敲了敲桌子，沈念低声道：“可不是谁都有能力与外界交流的，一年之前我就与外界断开了联系。”

“你说这些做什么。”

沈念眼中冒光，“我想要回到外界。”

“阁下说笑了，想到外界朝一个方向去就是了。”中年人声色不动。

见对方还在装傻充愣，沈念眯眼冷笑：“北疆被禁制所限，境界不能到达元凝，四方边界也根本出不去。阁下不痴傻却是将在下当作傻子了啊。”

话都说到这儿了，中年人也只得承认。

“阁下果然是一路人。”

他说道：“阁下想出去，覆水楼的目的也是如此。如此看来加入我楼才是阁下最好的选择。”

沈念闻言轻轻摇头，“不，我既然已经走到了执法殿主的位置，那我完全可以走到更高处，有朝一日若我为掌门，覆水楼也可以减少一个敌人，没人希望看到一个能够和自己平起平坐的新势力，即便他没有威胁。”

这番话很有诱惑力，未来覆水楼势必是要抛投露面的，如此看来对方的想法也是不错。

“既然如此，覆水楼就等待阁下的好消息了。”中年人轻笑着，“敢问阁下真正的名讳？”

“抛天。”沈念吐出两个字，故作深沉道。“天既弃我而去，我便抛了这天。”

虽然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但中年人依旧笑着颔首回应。

此时沈念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虽说在下自信，但掌门也并非轻而易举，这宗门上下总是需要打点的...”

中年人并不意外，沉吟片刻允诺说：“每月楼中会单独调一批资源交予此处西厢阁，你看感觉如何？”

“如此甚好！”沈念抚掌大笑。

两人陆续订下诸多事宜时已经天色渐晚，不待沈念亲切挽留，两人就已经乘风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