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鄞不自觉的掠过轻笑,便缓缓收回目光,明知下午时他说过的话,还有胆子问他今晚住何处?
谢明鄞眼中敛去笑意,眸色渐深。
之所以奔袭北疆沙场,刀口上舔血两年,是和父皇做过交易的。
交易就是昭宁,只是那时候昭宁不肯见他,什么都不知道。
而如今回京,他们的事拖了两年,早该有所解决和解释。
想此,他故意打趣一句:“书儿若委屈,二哥让你睡回来,你挑个日子。”
沐锦书杏眸都圆溜溜的,听懂过来,羞嗔道:“你...你不害臊!”
一点都不像他能说出来的话,还真是胡诌!
紧接着,她语无伦次道:“好歹也是昭宁的义兄,这...这样不可。”
谢明鄞停下手里的动作,将纱布包扎得干净整洁,询问道:“那昭宁说你我之间的事,该怎么解决。”
二人目光相视,沐锦书被他看得心热,撑着身子的手些许无力,竟不知如何回答。
谢明鄞揽着她的纤腿,倾着身躯贴近,逼近她的身前,缓缓道:“你可以永远都不原谅我,但不可以不见我。”
听着他的话语,沐锦书睫毛轻颤,撑在身旁的手有些乏力,险些一松,却被谢明鄞用手臂揽住细腰。
他继续道:“我放不下只有你,回京之后,以为终于可以与你相见了,你却不见我。”
“有什么事,我们不可以好好商量吗,为何在那之后冷待我,我并非是不愿对书儿负责啊。”
沐锦书回避谢明鄞的眼眸,喃喃道:“可是你是我的义兄......”
他话语是徐徐渐进的,但话在耳边就像是她做完之后,就将他无情抛弃了一样。
谢明鄞捏着她的纤腰,追问道:“你当真只将我当作义兄?”
这样的话,在面对质问时,沐锦书又无法说回答。
二人相视片刻,她眼眸中盈着微光,谢明鄞轻缓低下首,闻见她淡淡的体香。
谢明鄞轻声道:“书儿当真从未胡思乱想?”
沐锦书难免会酥软,受不了这样亲近,搭在他肩上的纤手撑不住身子。
泛着红云的面容上透着一层娇媚,至始至终她都不过是口是心非罢了。
谢明鄞扶着她的后颈,这般吻入唇齿,温柔且带着专横,缱绻缠绵。
沐锦书双手环搂上他的宽肩,温热的体温紧紧相贴,双眸似水,楚楚动人。
待到吻罢,谢明鄞依旧满心贪恋,但仍是停下手,与这份温香软玉拉开距离。
沐锦书心间泛着软,抬眸同他相视,迷朦的眼里似有些不解为何停下。
谢明鄞眼中藏着淡淡的情愫,逐渐意识到她的身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娇软易情动。
他喉结微动,轻语道:“人人皆知你暂宿我楚王的厢房里,所以我不会动你,以免生出言论。”
沐锦书略微怔松,纤腿紧合,抿着唇什么也没说,只是听他解释,心里忽来了些羞臊。
谢明鄞抚平衣襟,按耐着躁动的心思,在她耳鬓厮磨:“两年前来不及,如今可再不能错过,跟了二皇兄好不好。”
沐锦书思绪浅浅寻回,他不缓不慢地道:“若是还有怨,同我使脾气便是,莫再冷待我,其他的顾忌,我会去解决的。”
他的嗓音低哑,透着还未散尽的欲意,像带着蛊惑,反客为主的自恃。
沐锦书懵懂地顺着他的话颌首,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他什么。
房内烛火葳蕤,昏暗却富有情意。
沐锦书入榻之后,望着谢明鄞掖了掖被褥,面容英隽,眉眼中情绪已然淡下去。
见欲要退下时,沐锦书忍不住拉住他的衣摆,轻声道:“二哥别走太远。”
谢明鄞顿住脚步,心知她是惧怕今晚的虎兽,但若再被她看两眼,只怕自己不舍得走了。
他只得回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