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会不自觉的僵住,就连打他都没舍得用力,这些趋于本能的反应让她有些懊恼。
入了闺房,沐锦书便吩咐芙岚置备热水沐浴,而腰间的香薰球解下后,放在了妆盒里。
待沐浴之后,沐锦书吃了点杏仁羹才入榻休息,阖上眼眸,脑海里便又浮过二哥的面容。
不知过了多久才入睡。
之后的几日,夏暑更为炎热,只能在较为清爽的凉阁休息。
沐锦书收敛起那些心事,专心放在作画上,听旁人说太子被皇祖父留在宜寿园两日才归。
朝野之事,她一个公主也不了解,非皇室血亲,陛下也不会让她有接触政事的机会。
太子哥哥为何多留的两日,她也就听听罢了,不细问。
之所以能安安稳稳的在这后宫中,就因为她安分,不去争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和权势,就当个清闲无事的公主罢了。
当初皇帝给她这个公主封号与地位,已是极大的恩赐,她要做的只是安分守己。
想到此,沐锦书转念又忆起二皇兄,除去太子,陛下最看重的便是二皇兄了吧。
将来为朝政揽权,婚事便是最有效的方式,他是正统皇子,但凡是招惹上,她便算不上什么安分守己了吧。
昨日楚王府来了一次人,沐锦书又选择闭门回避,好似先前答应的话成了烟云。
每每提及二皇兄,她便心意燥乱,还是不要太走络的好。
七月即将离去,炎热的夏日逐渐转得清爽,午后是的虫声清脆,庭院的花开娇艳。
简素雅致的凉阁里有些淡淡墨香,干净的地板上散乱地陈铺着宣纸,纸上笔墨所画是翠竹。
沐锦书身着一袭天青罗裙,百无聊赖地半倚在干净的地垫上,因为暑热,身上的短衫并不正经穿,半露着玉肩。
笔砚正放在不远处的矮案上,她意兴阑珊地瞧着宣纸上的画,随之侧枕着手臂。
不知为何,两日来越是专心于画,便越是难以下笔,或许她应该出外写生。
天气炎热,沐锦书将短衫褪下放在一旁,清爽的诃子裙紧裹着丰盈,她伸手摸到团扇。
轻轻摇扇,躺下歇息,明明是阖目午休,思绪却愈发飘远。
庭外蝉声清脆,不知过了多久,沐锦书伴着蝉声入了眠。
而原本炎热的天色逐渐昏沉,暑气被风吹散,但仍是有些闷热。
渐渐的,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形提步走入凉阁,手中握着一卷字画,步伐轻缓。
谢明鄞停在敞开的扇门前,静静地看着满地的笔墨宣纸,其中沐锦书正躺在地垫上。
正这时,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下来,清风拂动沐锦书耳侧的发缕,还有裙边半掩着玉洁的腿侧。
谢明鄞收敛心绪,停顿片刻,还是选择行入房中,她将字画在桌案上,脱下玄金的外袍盖住她衣着单薄的身子。
天气转凉,雨水声沙沙地浇湿庭院中的草木,明明是吵闹的,却给人一种安宁感。
谢明鄞在沐锦书身旁的矮案前席地坐下,将被她废掉的墨画拾起来,细细看着。
沐锦书睡得安稳,似乎是有人挡住了入门来的风,便下意识的往他的方向挪近。
谢明鄞瞥见此,眉稍淡淡一挑,欲伸手蹭她的面颊,微作思忖后,还是收回手指。
已经许久没像这般一样陪她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