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不得无礼。”苍老威严的呵斥声从远处传来,众人依声望去,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领着几名青年匆匆赶来。
他满脸沟壑,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不健康的喘息着,喉中的浓痰发着嗬嗬声。
“咳咳……劳烦几位专程跑一趟,咳……我们也没有料到那位这次沉睡的时间会这么短。”
“爷爷!明明……。”黎安还想说什么,老者抬起拐杖狠狠往地上一砸。
“有什么事进屋说,再敢冲撞客人就去祠堂面壁思过七日。”
他声音嘶哑,拄着拐杖的手颤颤巍巍的,黎安怕他气得站不稳,赶忙上前扶住他,把想要抗议的话吞入肚中,在老人看不到的角落恶狠狠地瞪着雀羚一众人。
雀羚觉得有趣,她乖乖巧巧的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地套路老人家的话语:“距那位上次醒来时隔多久了?”
“这次还不到一个月……您看,祭祀什么时候举行最好?”
“哦,这个需要今天实地考察下再做决定,最近谷内出了什么大事?”
“这……最近是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但也不是什么大事。”老者支支吾吾的,“就是……就是我儿子和儿媳的坟墓被挖了,尸体失踪还没有找到。”
雀羚:“……”
这话一出,不仅雀羚无语吐槽了,唐悦张嘴啊了半声,又觉得让人听到不妥,蜷着手挡住嘴生硬地咳了两下。
雀羚面上维持着的笑容,看不出其它多余的表情:“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墓地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儿子在谷中颇具声望,为了避免引起谷民的不满,你们只能趁天黑悄悄探望。”老者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把人领到客房后似乎有急事要处理,和雀羚交代了墓地的位置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走前他临时安排了五个青年留守招待,锁铭委婉拒绝了几句,奈何老者盛情难却,说一定要一对一服务,最终双方各退一步让五位青年在屋外守着。
屋中,众人围坐在桌前,桌上泡了六杯白茶。
因为老者的语出惊人,众人都在小声嘀咕地讨论,不想让门外的五位青年听到。
“那墓地绝对有问题,我怀疑他就是故意让我们晚上去的,半夜阴气那么重,谁知道里面会出现什么鬼东西。”唐悦一副老子绝对不去,谁去谁傻子的神情。
“你不是无神论者嘛?”雀羚笑眯眯地逗着她,心情很好的样子。
“这哪是神不神,鬼不鬼的问题。”唐悦被噎了下,她喝了口茶,“就算我们所处的环境是人造出来的,造出来的鬼不照样打不过。”
“倒是有这种可能。”
雀羚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戳着茶杯,看里面的茶飘飘荡荡:“但除了墓地我们现在也没其他抓手呐,像无头苍蝇一样去举办不明的祭祀万一把自己祭天怎么办?”
唐悦有些伤脑筋,想了想似乎还真没其他办法:“我们今天先在谷里转转,要是没找到线索明晚再去?”
山谷里宅院众多,他们从石碑走到客房看到的就有三十多户人家。
但走在路上除了黎安和谷主带来的那几个人,别说人了,连条狗影都没看到。
“的确是得转转。”雀羚端正的坐好,语气中按耐着一丝兴奋。
想到白天房屋中悉悉索索的声音,是不是老鼠可能等到晚上就能揭晓答案。
“我们只有七天时间,分成三路一起行动叭。我和锁铭一路去探墓地,姜浩和悦悦子去宅院找线索,江雨姐和糖糖就留在客房看看他们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