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身书生打扮的模样,却怎么看都不像厅里的书生,肩宽窄腰,这厅里的人甚少有独身的,唯独这男子独自一人拿着酒壶,若仔细观察,就看能看到,这男子的气场其实跟这里格格不入。
“你是何人,我们家小姐是跟着我们家少爷来的。”腊梅一脸警惕的看着这男子。
“来者皆是客,不知在下可否坐在这里?”
男子没有理会腊梅,而是指了指繁城旁边的位置问道。
腊梅伸手就准备拒绝,却听自家小姐说:“随意。”
腊梅吃惊的看向自家小姐,只见繁城已经将头上的帷帽放到了地上,满脸都是嫌弃,然后撑着头看着男子手上的酒壶,敲了敲自己的桌子,这架势明显就是示意让男子给自己斟满。
男子顺从的给繁城斟满酒,繁城端起便仰头喝完,才说:“这酒着实一般。”
自从上次了许昌喝过陈修瑾带来的酒,繁城就没有在喝到能和那酒相媲美的酒水了。
那男子看繁城的动作,倒是笑着说:“看来姑娘也是性情中人,这酒虽然一般,但是这里的景却不错。”
繁城点了点头,她能看出这个男子在人间应该是个练家子,而且武功应该不会太低。
他手上的茧子可不是书生摸笔磨出来的茧子,明显是练武时,所磨炼出来的茧子,还有裸露在外面皮肤的伤疤,那都是利器所伤,这可并非是个书生身上应得的伤疤。
即使他在收敛,也无法掩盖他身为一个习武之人的气势。
“虽说这些尤物不过是一些低等的妖物,可在人间能欣赏到,也算是有福了。”
繁城说着,就见一群赤着脚,脚上还绑着铃铛的曼妙少女,披着薄纱走了出来,走到大厅的中间,那些女子便开始翩翩起舞,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那男子听了繁城的话,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姑娘怎知这些女子是妖怪呢?”
“你不也看出来了吗,为何还要问我?”
繁城说着看向男子腰间坠的白玉,这白玉在别人看来,可能只是一个死物。
可是繁城却看得一清二楚,这白玉是一只兔子的形状,里面可有一道精魄,这可不是凡物。
此时这白玉上泛着淡淡的绿光,这男子应是也能看得到的。
如今这里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障眼法,在众人眼里的绝色女子,不过都是一些精怪所化,看着这些半化形的妖怪,在这里搔首弄姿,繁城就觉得有趣。
“姑娘是京城人士?”那男子别有深意的问道。
繁城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就见那男子拧眉说:“刚听姑娘的丫鬟说,姑娘是跟随家里人来此的,不知家人是谁?”
繁城看着已经坐在台阶上,奋笔写文的男子说:“喏,是他。”
随着繁城的玉指轻点,那男子才一下子明朗起来说:“原来姑娘竟是林侍郎的家眷,幸会幸会。”
“你呢,误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