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功德榜首,烈镜仙帝(2 / 2)非常仙帝首页

而三方水榭便是在第三处山峰上,靠近皇宫中央,那里灵气浓郁,乃是白行之的雅居,更是陆炤的修炼之所。

阎云柯融入虚空,去到三方水榭,却没有见到白行之的身影,整个皇宫之中,也没有其他仙气残留,神识之下,并无那人身影。

难不成已经回天界了?他想见那么久的存在,就因为他没认出来,失之交臂?

天界云海尽头,仙碑守将打着哈欠,却见通体无垢的纯白功德碑处突然多了一位一位身着黑色衮服的男子,此处常有无上存在陡现,此次也不例外,他赶紧躬身行礼:“卑职拜见崇泽帝君!”

阎云柯望向功德碑首位,那里亘古不变地存在着一位无上仙帝的道号,功德之高,天帝都望尘莫及,据说也只有这位可责令天帝。

烈镜仙帝。

阎云柯的手指在仙碑最上方那位的道号上划过,脑海中便浮现出一片仙洲,海域之中仙洲延绵数万里,皆是这位仙帝的领地。

而视野范围中,赫然便是白行之掠向仙帝仙宫的身影,而门口的饕餮石像朝两边打开,好似迎接主人回宫。

阎云柯立刻从云海前往仙洲,他化作仙兵模样,降临到仙洲仙宫之外,毫不意外被拦在门外,便问:“仙帝可曾回宫?”

饕餮石像维持着惯有的倨傲,语气刻板:“仙帝云游在外,回宫不多时,便已下界。你已经是来的第三千零四十二位,我家仙帝素来不见外客,若有要事,可上奏天帝,或让你家大人待仙帝回宫之日亲自拜访……”

阎云柯攻上天宫时,还没跟这位仙帝打过照面,他便在天道炼心过程中想通了今后人界成尊的道途,无缘得见那位仙界神人,之后哪怕封帝,盛宴之上,对方也没来过,就是这么肆无忌惮看他不顺眼便不给面子。

他只在天碑处观仰过这位仙帝的大名,同样也是从识海画面中远远看过仙帝的背影,只记得是一身白衣,大概清冷孤傲的模样。

下界了?他从天碑上“看”到,再到这儿来确实有段时间,阎云柯等不及,便从仙洲离开,再次回到乾王宫,已经是第四日清晨,他来到三方水榭,那里飘着悟道茶香。

一位白衣人影端坐在水榭凉亭之中,周围水雾氤氲,犹如云端仙境。

“崇泽道友,我已恭候多时。”

阎云柯直言:“烈镜仙帝?”

白行之并未否认,道:“我在人间不得以仙身作法,冒昧叨扰,只想提醒崇泽道友,莫要妨碍我。”

“笑话,我行我事,何谓妨碍。”阎云柯道,“倒是不知烈镜仙帝为何会到此处,仙帝莅临人间,本尊未能尽地主之谊,实在惭愧。”

白行之神情淡淡,道:“不必客气,仙官无德,损人利己,我看不惯,此事我必将插手,还望魔尊莫要管我的闲事。”

“那可由不得你,本尊早想会会你,可惜仙帝仙洲大门紧闭,仙帝本人就像那深闺未出阁的少女,委实难得一见。”

白行之皱紧眉头:“还请自重。”

阎云柯哈哈笑了,有意思,这下有意思了,他还以为那小子会是烈镜仙帝,没想到仙帝本尊近在咫尺,而且还参与了和他一样的小破事。他还以为只有功德超过天帝的烈镜,能让那么多仙官前仆后继拿着海量报酬飞蛾扑火,既然不是烈镜,那他对那小子是谁的兴趣就没那么大了。

他乃开天辟地功德榜第五,第一烈镜,据说战争狂魔,自远古征战至今,功德之高无仙望其项背,第二天帝,第三天帝姑母,第四天帝叔父。

他对天帝一族不感兴趣,比较欣赏嫩一点的。

听说烈镜仙帝年岁不及他,是位能人啊。

待崇泽乐悠悠地走后,又过了许久,白行之这才起身,在凉亭护栏边坐下,朝着朦胧雾霭中垂首,底下水波荡漾,竟是浮现出九天之上金碧辉煌的天宫之景。

他沉吟片刻,神色肃然,道:“您如此德高望重,却出此下策,若是被魔尊发现……”

“崇泽与烈镜素昧谋面,却能认出烈镜法身的仙气,可他却认不出你这位故人,”那水下天宫中传出嘲讽的声音,道,“给你的时间到此为止,你已在他身边来来去去这么多回,他依旧没能记起你,按照约定,从今往后你便以烈镜之名过活,但凡暴露你真实身份,你便灰飞烟灭。”

白行之打了个寒战。

那声音轻蔑道:“你太高看自己,果然不出我所料,若要激起崇泽的好胜心,让他与你这废物对垒,认真将那俗世皇子以魔体栽培成才永存于世,唯有烈镜之名好使。”

白行之隐恨,内心不甘,但又无可奈何,魔尊崇泽那等无心之人,怎么会……一眼认出素昧谋面的烈镜法身的一缕仙气,却不记得他的长相。

分明也曾待他如陆放一般,甚至远胜陆放,他对待十八皇子陆炤的方式就像魔尊当年待他如出一辙,为何不记得?

分明是对方先招惹的他,让他魂牵梦绕让他求而不得,到头来这才不过千年,区区千年,在对方漫长的岁月中不过朝夕,竟就忘得一干二净……

“世上没有哪位帝座,会对烈镜之名无动于衷。烈镜法身已破例给你使用,你拿不下魔尊的,劝你少打他主意,你只需完成你的任务,将来我会恩准你留在人界,与你心念的魔尊共守人间,到时你有漫长的时间与他朝夕相处,还愁拿不下一个钓不起鱼来的无聊之人么……那你得有多废!”

白行之面上的恼怒回归平静,躬身行礼。

那道虚影似乎对烈镜法身朝他行礼之事倍感愉悦,轻笑一声,便伴随着天宫虚影从镜花水月的湖内消失不见。

而这时,天外小雨淅沥而下,陆放已经在十方亭中等了三天三夜,及至第四日午时,阎泽没有回来。

雾雨朦胧,湿冷渗入肺腑,他咳嗽了声,继而咳嗽不止,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挺直的背脊佝偻下来,陆放感觉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