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言蹊真正清醒了,宴灵修颇有些遗憾。
差一点儿就套出这小丫头的秘密了。
“二爷,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刚才做了一个特别荒诞的梦。”沈言蹊哂笑。
“哦?有多么荒诞?”宴灵修危险地眯了眯眼,显然对于方才沈言蹊一连串无礼的举动还是记着的,并且绝对要秋后算账。
“那个啥——我梦见了一只绿皮怪兽要吃我,所以我——所以我无奈之下,挠了他两下。呵呵呵,我那是正当防卫哈,绝对不是处于我的本心,我发誓!”沈言蹊对于之前的大哭大闹大笑都还记着六七分,见宴灵修脸色有些黑,当即怂了起来,极力狡辩。
“绿皮怪兽?”宴灵修撑着头,声线沙哑,似是醉得不清。
沈言蹊见状,好声好气地哄着他道:“可不是嘛,那绿皮怪兽委实吓人,不过幸好那些都是梦,不提也罢!二爷,您醉了,要不我扶您去那边榻榻米上休息一会儿?”
“嗯——也好!”
沈言蹊这才放心,想着幸好这男人醉了,明儿醒来估计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然就他小肚鸡肠的样儿,可不得逮着她惩罚么!
“对了,蹊儿,爷记得前些日子要你绣出个物件儿给爷看的。你绣的东西呢?”
哦吼!
您老都醉成这样了,还记得当初膈应我的事儿呐!
她胡乱了在腰间摸索了一番,将前两天秋香新绣出来的穿花蛱蝶葫芦形荷包拿了出来,递给宴灵修看。
秋香的手艺是绝顶的好的,每一处针脚都紧密结合在一起,蝴蝶飞舞,花朵娇艳,看着栩栩如生。秋香说,这是专门送给她的中秋礼物。
沈言蹊很是欢喜,故而随着带着。
眼下宴灵修正醉着,应该很好糊弄吧。
“嗯?”宴灵修拿着荷包看了两眼,“真是你绣的?”很是不信的样子。
沈言蹊觉得自己的人格再次受到了侮辱和打击。
这么着,她就不能绣出来这么好看的荷包了?——好吧,她真的不能。
沈言蹊一阵沮丧。
不过,对于沈言蹊而言,沮丧是一码事,敷衍宴灵修又是另一码事。
“二爷,这真的是我绣的。”沈言蹊脸不红心不跳地答道。
宴灵修将荷包往桌面上随意一抛,语气不善地说道:“爷只是醉了,你当爷是眼瞎了?”
沈言蹊:“爷,实不相瞒,您眼神儿真不大好。”
宴灵修:“行,回去扣半年的月钱吧。”
“爷,我错了!”相当设法坑她可以接受,但是想方设法扣她钱绝对不行!她还是很有原则和底线的!
沈言蹊当即从腰间又掏出了一个看起来很像荷包的物品来。
那东西呈银锭状,上面还被有心人特地用金黄色的丝线绣出一个大元宝和三个小元宝的图样,一眼就能看出绣荷包之人对金钱的异乎寻常的执念。
荷包做工粗糙至极,连元宝也绣的歪歪扭扭,极不对称。刚做好的时候,差点惹得秋香老师暴走。
她将元宝小荷包双手举过头顶,递到宴灵修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才是我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