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不久后那几只蠢鸡就是自己的餐桌美味了,心中郁闷也随之消散了不少,步伐从容且轻快的向回家的路走去。
路上还遇到了许多或同情或可怜或是不屑的目光,但表达的情感虽然不同,意思却都差不多:果然,已经没有吃的了,已经去捡这种没什么人吃的蘑菇了。
本来还有几个平时关系较为可以的好像想打个招呼的,可瞥见云回手中的东西后,将要跳出来的话语又活生生的卡在嗓子眼,但又觉得自己做的似乎太明显了,有些落不下脸来,欲言又止憋得脸庞通红。
见他们不自在极了的装作风轻云淡的没看见云回,云回也没什么打招呼的欲望了。
提着自己的露水菇,快速的奔向自己的小破屋。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个头,那坨屎虽然被云回弄走了,可是想想那留下的残留物,真是一秒钟都不想再忍下去了。
但愿不要影响今天早上的食欲。
这些蘑菇很干净,用水随便冲洗一下便干干净净的了。
洗完之后放在竹篓力滴着水滴,就去忙活着那点剩下不多的地瓜了。野地瓜是最后一顿了,不过今天的地瓜云回不打算煮着吃或是烤着吃了,直接削了皮,切成小方块;把油缸里最后一点点油给掏出来,在烧热了的小破铁锅里化开,烧得冒青烟。然后将地瓜块儿放下去,“哧——”的一声,很快就冒出的一股香甜之气。
那味道,美得,云回那双平时就贼亮贼亮的眼珠子这是直发光,那亮度就像是阳光之下水面的波光粼粼的反射点。
再将滴干水滴的蘑菇在木炭火上面翻烤,蘑菇肉里的水分“噗哧——噗哧——”的往外冒。那香味就更别说了,将这些蘑菇烤的都差不多了,再将辣椒酱挖出来,撒上一些盐这类的调味料,云回迫不及待的夹一块放入口中。那味道,没法形容了。
就这样,油炸地瓜做主食,烤蘑菇作菜,这是这些天云回吃过最美味的东西了,吃的肚子跟个皮球似的。
这“酒足饭饱“之后,下一顿在何方的忧愁来了。
对于当地居民的经济能力和消费水平来说,迅速赚一笔钱的工作似乎没有,但是云回也没有沮丧。
钱这东西,赚起来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关键还是得要看上面放着的这颗脑袋和时运啊!去地里面简单的处理一下土地,焚烧过后的土地有经过一场缠绵春雨,土质疏松的不得了。
不过因为云回没有耕牛和种地的好工具,就只能暂时这样了。现在土还很潮,必须要趁着这潮湿之气把地给翻过来。
当然,前提是要有钱,只要有钱,就可以让人开机器来,半个小时的时间,翻这一块地不在话下。
晚饭的时候,云回就吃了一点早上的剩菜饭草草解决了。睡前心里还在回放着各种赚钱的方法,却发现一个都行不通,因为,没本钱啊!
这巧妇还煮不来无米的炊呢?更何况是赚钱。
一夜难眠,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云回就起床了。
云回起来烧了点水,洗漱完后,轻轻的把那扇由几根木头拼组成的简陋木门关上,朝着村街走去。
村街离家不远,十多分钟的时间云回就到了,在街口有一幢黑黑小小的石头砌成的房子。别看它不起眼,甚至是有些破烂,它可是村中有名的富户,马老五家。一个由放高利贷发家致富的人,村里的男人大多数都给他贷过钱,而许多妇女对他可是恨之入骨;因为自家男人、儿子向他贷款赌博的时候,马老五那叫一个干脆爽快且和蔼可亲的实在过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名伟大的慈善家呢!那一打打红彤彤的毛爷爷,热情似火的往进了他小黑屋的人的怀里塞。
而那些男人借了高利贷的第二天或是几天之后回到家里时,赢了钱的,回家之后便是倒头大睡,一句“别吵老子睡觉”抛出来后就没啥事儿了;而输了钱的,回家对着妻子儿女非打即骂。
那些对此深受其害的女子,反抗不了,自然而然的,马老五就成了她们痛恨诅咒的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