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别啊,吃过早饭再走也不迟。”陆峰挽留。
“不吃,被你爸气饱了!”外公摆摆手,直接走了出去。
大舅舅张了张嘴,劝说的话到底没说出来,而是笑道:“咱爸不吃,我们吃,知道你要钱急,吃了早饭我们就去市里办事。”
“行,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去叫冉冉起来吃饭。”
饭桌上,陆丰年和大舅舅二舅舅商量着买卖房屋的事情,大表姐偶尔提醒几句。
陆峰则一边吃,一边照看妹妹。
见大家他们商量的差不多后,他笑道:“老爸,今天早上的饭菜不错啊,什么时候偷偷练的?”
以前家里的饭菜都是王永琼负责,陆丰年做的饭菜也就能吃而已,绝对赶不上今天早饭的美味。
“好吃吧,是你秀秀姐一大早起来弄的。”
“她回去了?”
“嗯,做了饭就回去了,我让她留下来吃早饭,死活不乐意。”
“······”
饭吃过,正准备收拾,隔壁便传来一阵吵闹声。
其中一道声音特别大,特别嚣张。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赵兴河不是那些小混混,拿假东西过来骗你,借据是正儿八经的,是你妈亲手签下的,王芸秀你要么还钱,要么跟我睡一觉,你总不能仗着自己穷,就不要脸吧!”
话音落下,顿时响起了一阵大笑声,不是一个人在笑,是一群人在笑,笑声中充满了猥琐、淫邪。
“我家现在没那么多钱,您行行好,宽限我一段时间行不行?”王芸秀的声音里,带着祈求和恐惧,以及委屈和无奈。
因为收了些白包,王芸秀是有些点钱,可是昨天偿还了赌债,还是陆峰外公牵的头,把她妈妈欠下的一些数目比较小的赌债还了。
现在还有两笔,数目不小,一笔是村里王富家的,另一笔也就是来要钱的赵家庄的赵兴河。
赵兴河此人,在十里八乡都出了名的,好事不干,坏事·····干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手下网罗了一批青沟子,仗着现在的所长是他姐夫,蛮横霸道,要说他有多坏吧,也没多坏,做过的坏事零零总总加起来,最后也不过判了两三年,做人的底线是有的。
陆峰他们连忙走出去,只见王芸秀家围了不少人,快把整个地坝站满了,有赵兴河带来的手下,也有本村看热闹的村民。
好些人手里还端着碗,夹着筷子,碗空了也舍不得走。
村民中有专门来看笑话,当然也有好心来帮忙说话的,这会儿便有人开口怒骂了。
“赵兴河,家里的丧事还没过,你就敢来闹事,你当我们王家村好欺负?!”
“干你娘的赵兴河,你敢欺负我们王家村的人?”
“有个姐夫就了不起啊,在王明大哥面前,他就是个屁,敢来我们王家村闹事,你活腻了?!”
“······”
对于大家的怒骂,赵兴河扭头一瞪眼,怒笑道:“人都埋了,丧事早特么过了,她妈欠我钱,我来要钱怎么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她拿不出钱来,老子就让她肉偿怎么了?跟你们有个毛关系,想当好人是吧,你帮她还啊,要不你,还是你······”
赵兴河指着开口的几人,凶悍的瞪了过去,再配上他丑陋的刀疤脸,以及一群气势汹汹的小弟,还真是颇有几分吓人。
之前开口的几人不敢说话了,低下了脑袋,好似如此能降低他们的存在感一样。
别看他们骂的厉害,不过仗着村里有不少人在场罢了,其实心里怕得不行。
王家村真正不怕赵兴河的,除了上一辈的老人,要么是跟赵兴河一样的混子,要么就是像陆丰年他们这些有家底的人。
毕竟钱是人的胆,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有钱才有底气。
在场的村民,在村里都是些小人物,算得上大人物的,现在也就陆丰年和两个舅舅。
两个舅舅显然是不准备帮忙的。
陆丰年也没有过去,站在自家门口问陆峰。
“你觉得你秀秀姐怎么样?”
一米八几的陆峰视线能轻松越过大家的阻挡,正看得起劲呢,也没多想,随口便道:“挺惨一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