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毛茸茸-Krisen/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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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狗主人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而时绵又不太放心把狗就丢在这不管。
那天后来实在没办法,时绵才想到把狗带到小区门口的保安室,寻求保安大叔的帮助。
当时那位站岗的大叔,几乎是在瞅见这只萨摩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它。
“这不是大宝吗!”
他乐呵地喊道这只萨摩的名字,还熟稔地凑上前去摸了摸大宝那软乎乎的狗头。
这狗倒是真的亲人。
没过一会,时绵就见它被大叔rua得一脸享受地眯起了眼。
大概是觉得舒服,它随后便惬意地在保安大叔面前躺平了,心安理得地感受着大叔为它提供的免费全身按摩服务。
时绵心说它还真是不怕生。
后来在保安亭站着和大叔又多聊了几句,保安大叔拍着胸脯和时绵断言这是D幢-211李婶家的狗。
还说自己快和同事交班了,他自告奋勇地说自己等会可以亲自把狗送回去。
有了大叔这话,时绵这才放心地把大宝交付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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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回来后,时绵往后又接连着好几天闷在房间里闭门不出了。
她手头的这本小说已将近连载了三个月,故事已经基本完善,就等着收尾了。
不过每次临近完结时,时绵的码字情绪总是异常高昂。
众所周知,一篇出色的悬疑小说不仅要具备完美的故事逻辑结构,同时,作者还应要具有绘声绘色的语言描述能力,好让读者读来能有一种身临其境的画面感。
而时绵的小说之所以能接连出版也是有缘由的。
她除了能很好把握这两者之外,还特别喜欢在自己的文里设计一些让人觉得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反转。
因而她文下的评论区,经常会有很多细节控的读者顺着她文章的蛛丝马迹,在那寻根究底地探讨她每章存在的伏笔与细节。
更有大佬读者,每次洋洋洒洒地,一写就是好几千字的阅读理解。
看得时绵本人也是万分地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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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绵身为一个作者,平日里的放松方式除了打游戏,还有就是看看读者评论。
这晚和初阳告过晚安后,熬夜熬习惯了的时绵依旧还没有丝毫的睡意。
想着反正也睡不着,便干脆窝在床上,随手把连载文下的读者评论草草刷了一遍。
不仅如此,她还挑了不少个有意思的评论或者长评随了几个红包。
只是翻着翻着,时绵突然被一个读者对她最新章的剧情分析,给一下子激起了不少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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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绵手头的这文其实是有大纲的。
但由于时绵本人并不太喜欢那种被大纲拘束的感觉,因而正式开文后,她的大纲内容和文章的正文内容还是有蛮多出入的。
她时常会在正文里增加一些新的情节,或是一时突发奇想,干脆推翻原版的草纲,对其进行整容式的大改。
眼下。
这读者在长评末对文章后续剧情的推测,让时绵在此基础上萌生了一个新的脑洞。
她灵感一时骤起。
尽管这会将近夜晚十二点,时候已经不早了。
但时绵还是克制不住她那突然其来的、愈演愈烈的码字热情。
想着一不做二不休,时绵干脆一鼓作气地从刚被她捂暖和的被窝里爬了出来。
随后还颇有兴致地跑去小厨房给自己泡了杯半糖的热咖啡出来。
一副要夜战通宵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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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钟,时绵的房间安静得出奇。
一室的静谧反而衬得那接连响起的键盘声与那挂墙上走钟的“滴答”声格外地吵闹。
此外,时绵的屋内除了光亮的电脑屏幕和发着七彩亮光的蓝牙键盘,一时竟找不到其他的光源。
都说挑灯夜战,可时绵半夜码字的时候却特别不喜欢开着灯。
据她本人解释:黑暗会让她有一种阴森的氛围感,好让她更好的沉浸到书里的世界中去。
也不知室内那断断续续的码字声持续了多久,总之等时绵在word上正式落下正文的最后一个标点符号时,外边的天已渐渐破晓了。
接连几个小时不停歇的专注码字,让此刻一下停下来的时绵忽觉股由通宵带来的、昏沉的疲倦感。
勉强打起精神去卫生间漱了个口,时绵之后便困倦地倒头就睡了。
不过临睡前,时绵还靠着仅存的一点意识,给自己严严实实地盖上了层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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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奇怪的是。
待时绵彻底睡着后,她房间的落地窗忽然莫名其妙地落下了一道有点像是犬类动物的黑影。
那黑影大概只在窗外隐隐浮现了几秒,其后便于眨眼间消失不见了。
……
时绵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有些过于惬意了。
以往她通宵醒来时总会觉得头疼,可这次,她全身上下,竟浑然感受不到一处不舒服的地方。
不过……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吗?
时绵这会的思绪虽然还是有点迷迷糊糊的,但她能隐约感受到此时此刻沐浴在她身上的、那束温暖和煦的阳光。
不骄不躁的,舒服极了。
时绵享受着午间这难得的暖阳,不觉有些惬意地翻了个身,打算给自己另一面也晒晒。
翻身之余,时绵甚至还在那分神地想:今天中午吃点什么呢?
只是忽地,时绵忽觉自己的脑后似是靠上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
唔。
自己的床上有什么毛绒玩具吗?
思来想去大概也只有今年她生日时,初阳送她的那只星黛露吧。
念此,时绵也没再细想,而是直接靠着那“玩偶”又眯了会眼。
安静地枕着“星黛露”又休息了会,时绵倏然间听到自己的脑后传来一声孱弱的猫叫声。
猫叫声?
她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猫叫?
是她听岔了吗?
半梦半醒间的时绵一下懵了。
也还没待时绵反应过来,她骤然间就觉自己的后脑勺紧接着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有点痒痒的。
不过那被抓到头的触感倒是格外的真。
莫名脑补了一堆有的没的的时绵不由得暗自倒了口凉气。
她心说总不可能真的有猫在抓她的头发吧?
这诡异的猜想让时绵没由地后背隐隐发凉。
下秒。
时绵几乎是猛地坐了起来,她有点忐忑地眯起了眼,右手则是试探性地往自己的后脑勺处摸了一把。
只是还没待时绵摸到些什么,她伸出去的那只手就伴着一声暴怒的猫叫声挨了打。
大抵是那猫的叫声太过凄婉,又或是她手被拍开的感觉太过真实,时绵整个人于这一刹彻底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