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于看着眼前的五十两银子,越想越觉得难受,她甚至有一种恨不得把自己的头给拧下来的冲动,
她有些恍惚,有人是不是可以告诉她,她是不是在做梦啊?不然,为什么一转眼的功夫他的酒楼就没了那?
而唯一可能让她醒来的江故,此刻笑得是一脸的灿烂,咧着的嘴角就没下来过,甚至有越来越往上咧的趋势,看着周围的一切,江故是越看越觉得满意,全然忘了刚才一脸的嫌弃,
江故一边看,一边不住地点头,嗯,不错,不错,反正都是要换的,破一点也好,到时候换起来她就不心疼了,少了,她还能少花点儿力气搬走,
打量了一圈,转眼,江故就看见身后的人一脸的生无可恋,
江故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好吧,五十两是有些少了,不过她也不是那么冷血的人啊,她还缺个掌柜,也不是不可以给眼前这人一个掌柜当当,
江故圈了圈手指,不过,她可不是心虚啊,就是看这人一脸要死不活的模样,看不过去而已,
但话又说回来,比起找其他人,这人看起来是更划算些,江故一脸的狗,啧啧啧,这样一来,她又可以省些银子了,哎,她可真是机智,
越想,江故就越觉得这个法子妙,于是笑得一脸灿烂地对着朱于说道:
“这位大婶,你要是真的舍不得这等酒楼的话,我也可以…”
江故还没说完,朱于还以为是江故嫌弃酒楼破不想要,于是就噌的一下蹿了起来,攥起那五十两银子,一瞬就移到了江故面前,一脸的迫不及待:“你是不是不要了?”
看着眼前突然凑上来的人,脸上的粉由于激动一下子掉了个精光,江故忽然觉得眼睛疼,于是默默地往后移了一瞬,而后幽幽地说道:“你想多了,”随即是满脸的嫌弃,
不不不,她有些后悔了,要是这人做了她的掌柜,别说其他的,就光这一脸的粉,就能把来酒楼的人给吓跑了,那到时候她找谁哭去?
看见江故的神情,朱于的脸一下子塌了下来,郁郁地问道:“那你要说什么?”
看着眼前的人一脸的你不要烦我的模样,江故忽然就不乐意了,强忍着洗眼睛的冲动,往前靠近了些,而后一脸认真地说道:
“虽然这间酒楼今后是我的而不是你的了,但这掌柜你可以继续做啊,”
朱于:我当然知道不是我的了,你不用一直强调,
怎么办?她现在不想拧自己的脑袋了,她想把眼前这人的给拧下来,
江故也不管眼前人的反应,说罢,又继续幽幽地说道:
“还有啊,我可以用更高的工钱雇你,要是哪一天你挣够了,你也可以把酒楼买回来啊,”
听见江故的话,朱于的眸子猛地亮了一瞬,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换上了一副你莫不是看我好骗的模样,随即撇了撇嘴说道:
“我打理这间酒楼这么久,难道还不清楚它的情况?给你做掌柜,最后就怕我连棺材板也买不起了,还买回来?你是不是还想骗我?”
看着眼前这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江故还偏就不信她忽悠不了这人,于是又接着说道:
“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给我五个月时间,在这五个月内你做我的掌柜,要是我在这段时间内挣不回买酒楼的钱的四倍,我就将酒楼五十两卖给你,怎么样?”
她当然不怕这人不好好干活了,只要酒楼的生意好,不管他最后能不能把酒楼买回来,对眼前的人来说都是好处多于坏处。
酒楼开的好了,这人接手之后,也能继续开下去,就算是五个月后不能立马接手,那之后有了足够多的银子,这人还可以买回来。
所以啊,她有信心,就算是个脑子有毛病的也会答应,当然了,她也不傻,她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只要这次留下来,她有法子让这人一直待着,
江故一脸的狗,想赢她,简直是做梦,就等着一直被她忽悠吧。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人是个不靠谱的,她也能挂根大萝卜,让人乖乖给她拉磨干活。
江故一说完,朱于原本郁郁的眸子忽而滴溜溜转个不停,而后满脸的堆笑,一笑,那剩下的粉,就要掉不掉地半挂在脸上,别提有辣眼了,而当事人却不知,捏着帕子嗲嗲地说道:“好好好,东家,就这么说定了啊,”
看着那满脸的粉,江故又不动声色地往后移了移,
怎么办?
看着那脸,她又开始后悔雇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