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她改变主意了,就算是不能说买药是她的主意,但她也要让她夫郎知道是她买的,
于是江故又拦在了徐安面前,徐安看见眼前的人又一次挡在了自己面前,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解,正要问江故原因,江故却提前一步说道:
“这里面的是一些伤药,你要是不用,家里也用不着,左右都得丢了,而且这还是我昨日特意去镇子上买的,”
怕她夫郎忽略重点,江故还特意加重了“我昨日特意”这几个字,
江故有些狗,要是她不特意加重语气的话,她还真的觉得她夫郎会自动忽略后一句话,
说完,也不管徐安的反应,江故立马将手里的东西塞给了徐安,几个大跨步就赶忙离开了,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徐安反应过来,却发现人已经走远了,
江故几乎是用跑的离开了,她自然也想步履从容地从她夫郎眼前走过,给她夫郎留一个好印象,可是条件不允许啊,
她今日的目的是送药,要是再慢一点,她怕那团东西又会被塞回来,要是被塞回来,那她昨天跑去镇子上买药有什么意义?
而且说句实话,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她在她夫郎面前确实就跟一篓子猪草差不多,所以她有面子这东西吗?
江故蹿出去一大段距离,确定她家夫郎不能立马追上来,于是回头看了眼站在那儿不知所措的徐安,笑的一脸灿烂:
“你要是想将东西送回来,那就送吧,反正家里也用不着,你送回来我就丢了,”
看着远处的人对着自己笑得一脸灿烂的模样,徐安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昨日的那种酥麻感又来了,只不过昨日是在手臂,今天他却觉得他的心开始一阵阵地酥软了起来,
不知怎得,徐安突然又想起之前他掉进坑里砸在那人身上的场景,脸上觉得有些烧,
随即徐安忽然就觉得有些慌乱,然后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避开了江故那双笑得很是温柔的眸子,
江故看见徐安忽然低头,笑得更灿烂了,嘿,她就知道她这张脸生的好看,你看,她夫郎不就不好意思了吗?
不过真是不容易啊,她家夫郎终于用正常人的眼光看她了,江故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之前原来不是她的问题,而是她的夫郎压根就没好好看过她,
这样一想,江故忽然觉得她又行了,不就是她爹和一篓子猪草吗?她又怎么会比不过?
徐安不自觉地紧紧攥住了手里的包裹,那个人还真是和江叔一样温柔啊,笑起来更好看了,
可没过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徐安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蔓延,脸色陡地一变,就那样僵在了脸上,
而后垂眸定定地对着手里的包裹看了好久,眼里满是犹豫,但最后还是将那个包裹塞在了背篓的最下面,
就这一次,就最后一次,
徐安满脸的苦涩,缓缓将背篓背了起来,今后他会离得远远地,
把药顺利地送出去之后,江故心情很好,悠悠地往家里晃,
虽说之前她也很想有挣更多的银子,然后瘫的舒服一点,但自从有了赵掌柜可以忽悠之后,她就没那么积极了,
本来她觉得这样也挺好,但看着她夫郎随时都要散架的模样,她就突然觉得瘫着也没那么香了,挣钱的欲望越发地强烈。
她得攒钱,攒很多钱,而且是越早越好 ,江故圈了圈手指,看来今后不能再只忽悠赵掌柜一个人了,还得继续找其他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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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特意将江故给的药塞在了背篓里,因为他怕他小叔看见。
由于今日起的早,因此他回来的时候孙氏还没起来,
虽说他早已料到他小叔还没起床,但真的看见院子里空无一人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他怕他小叔会突然出来,因此就先没有去给猪喂草,而是先往周围瞥了一眼,待确定院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才将篓子里的那个包裹掏了出来,而后踹在了怀里,随即立马往他住的那个小棚子里走去,
本来他是想背着篓子去棚子里,但又怕他小叔会以为他背篓子进棚子是在偷偷藏什么东西,因此就只好放弃了。
徐安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将包裹取出来,而后掀开那块摆在地上的板子,扒了扒,将东西塞了进去,随即赶忙将一切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而后松了一口气,
从棚子里走了出来,他就赶忙去取背篓去喂猪,他得赶紧把活干完了,这样一来小叔就更不可能怀疑了。
他不能不小心些,小叔一直防着他,经常会去他的那间小棚子里搜罗,就怕他偷偷藏什么东西,
自从藏起来的馒头被小叔拿走又被打了一顿之后 他就长了个心思,把东西藏在了床板下,
因为那块木板有些重,小叔嫌费劲,才不会将床板掀开,而且小叔一直觉得棚子里脏,所以就更没有可能往地底下看。
所以藏在这儿是最安全的,等晚上小叔睡了之后,他再把包裹拿出来上药,这样就更不可能被小叔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