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不应该是金发的那个安娜么?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小祖宗!!
除了晚上做替身的时候,无名基本上与主子形影不离的,对他的心思可以说把握的比任何人都来得准确,自然也知道这位新进府的男花魁在王爷那里,多少有些个特殊。
别说万一可能是主子找了多年的人,就算不是,那也多少有点神似之处吧,才会引得王爷想方设法的试探。
这样的一个人,他哪里敢随便下手?
脚步还没彻底入房,门口上已经抠着地皮将自己定住了,无名硬绷着脸说道:“忽然想起还有要紧的公务未完成,也不知要耽搁多久,重楼,你就先回去吧。”
说完了,转身逃之夭夭。
回到密室,萧祈还在查看邸报,见人有些狼狈的跑了回来,一脸的惊诧:“这么快?”
感应到自家暗卫那急促的气息,他头一次良心发现的思考着,是否该给无名减减压,或者好好补一补了,确实有些不容易啊。
无名:“不,不是,今晚是……重楼公子,他与安娜换了牌子,此刻躺在寝殿大床上呢。”
萧祈有些僵住了,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得知重楼并非小归,他确实极度的失望,可仔细琢磨这失望的原因,只是因为再次找寻失败么?
不是的,分明还有些其它不可言说的情绪掺杂在内,一再被挑起的身体本能已经无声说明了问题,只是他一直不愿正视而已。
到了这一刻,选择终于摆在了面前,是忘记承诺屈服于本能,还是忠于内心对外在诱因视而不见?
手指又开始在桌面敲击了,宣告着他此时烦躁的心情:“敬事官来过了么?”
无名:“走的匆忙,没顾上查看。”
王府上的这位敬事太监,原本应该是皇宫里执掌皇帝起居记录的,但皇帝登位至今,后宫中仅有皇后一人,根本没什么可捯饬的,倒把一腔热血全放在了王府里,似乎生怕萧氏的血脉混淆出了问题。
究竟是受谁人指派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也是他不得不让无名亲身上阵的原因所在。
“他去找过霜漪?”
这句话问的有些突兀,可无名一下子就明白这个他指的是谁,回道:“是,想加入舞姬班子,他的技艺出众是肯定的,但是霜漪以未得恩宠为由拒绝了。”
“这么着急的想要侍寝,难道……目标在宫里?”
这句说完,主仆二人都没再说话,只桌上“登登”的敲击声又再度响了起来。
……
楚归当然不知道有人受自己的惊吓,跑回老板身边寻求解决方案,他此时快被安王的反复无常搞到憋气了。
先以为是个好色无度的纨绔,很好拿下的目标,再来发现有可能不行,是假冒的花名。结果入了王府,身边认识的姐姐们言语与身体都证明其实还挺行的,那也还好吧,反正已做好准备,可为什么轮到他却又不行了呢?
就刚才门口站那么一下,脸色虽然没变,可眼睛里分明有些个惊恐,他难道是鬼不成?侍寝而已,还能把人吓得缩头就跑了?
他不由再三回想,是否哪里露了破绽让人认出了野鬼的身份?
可想来想去的,除了第一次见面微微露了气机,显示可能习武之外,那绝对没有另外的纰漏了,总不能一丝气息而已,就能凭空猜测到野鬼头上?
是了,说不准以为自己习武,对他有什么不利企图?可也不对啊,要真这么想,不搭理自己就好了,干嘛又给上万金,带回府里来?
楚归简直无法理解此人的思维逻辑与行为模式,一边心里吐着槽,一边走回了自己的小跨院。
没想到下午的牌局居然还没散场,几个美人就着他的院子还斗个不亦乐乎,甚至因为动静太大,把隔壁细柳公子几个也惊动了。
他前脚入了院子,就听那位细柳与安娜呛声:“你们这是扰人清静,尤其是你安娜,今日不是轮到你侍寝的么?要是王爷知道你为了玩耍甘愿让出了自己的牌子,你说他得多伤心?”
安娜:“说得我多得宠似的,进府两年多,还没见上王爷十次呢,他能不能记得我名字都不一定,能不能别摆这猪子架势,你是汪妃么?管得着?”
楚归被安娜的饶舌汉话逗笑了,可立刻被人发现了身影,遭到了当头的嘲讽。
细柳瞪着大眼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可能啊,是不是你不讨王爷喜欢?”
其余几人也吃惊的望过来,南永另外两个小倌毕竟有经验,看了看楚归走路这架势,其中一个公允的说道:“是王爷临时有事吧,重楼还是处子之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