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西装革履的大总裁现在一身宽松卫衣和工裤，常看的数据资料也变成了动漫。

林一茶淡淡瞥了眼，俞川看到某个段子正笑得开心，她不知不觉的跟着笑了。

林一茶：“坐吧。”

方灿拉过凳子，给她看一条新闻：“真迹那边似乎真的要动真格，买了一堆营销号污蔑我们小作坊没实力还养着一堆新人，给不到资源专门压迫人。”

林一茶也刚看到，冷冷的笑了声。

看来范堪络对她那天的警告是怕了，先发制人以为能绊住她。

“尾毛那边聊得怎么样？”林一茶关掉页面，问她。

方灿不甘心地道：“你怎么还有心思问尾毛，工作室被黑了！我们刚出版的第一部漫画受到了攻击，很多网友都觉得就是因为我们没有钱，完成周期才这么慢，然后各类的小错误全部归咎到公司本身上。”

虽然黑料压根就站不住脚了，但是情况是官网的销量在不停的掉，对他们以及合作方都很不利。

“签下了？”林一茶继续她的问题。

方灿：“签下了，我们只签经纪约，各类的版权都是他的，主动权几乎都在他手上，他一定会答应。”

林一茶点头，“那就好，我们下个月就给他办展吧。”

方灿不认同：“办展……他虽然人签过来，以前的作品还存在版权问题，他倒是可以先走，真迹对他画的使用权力还有一年，一个月……画几十副画？你别忘了，他是新人，最受大众喜欢的《热烈》和《纠缠》就锁在真迹的作品库里。”

说起尾毛以前的合同约，方灿都心疼这孩子，刚上大学靠画笔吃饭几乎不可能，清贫一身，在真迹答应每个月会给三千块工资就直接签了霸王约，火了想走就被真迹抓着合同漏洞牵绊住。

下个月办画展，以尾毛个人画家还吸引不到太多的客流量，比赛出名的两幅画倒是对大家有吸引力，还全不是他们的。

“那就拿过来。”林一茶不咸不淡道。

方灿：“大小姐你这是要拿你老公的黑卡和他们火拼吗？”

以钱服人虽然不武德，但很爽，也是眼下唯一的办法。

“方灿姐姐你动动小脑子，想个开支小收益大的法子。”俞川是有钱，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别妄想她会给一个子。

方灿解开西装扣子，往后一拍衣摆，霸下躺到凳子靠背上，翘起二郎腿，理所应当地道：“脑子动就有办法？你倒是说两个给我听听。”

方灿别看长得挺成熟知性，实则幼稚又无赖。

“我说，你就做？”林一茶微笑问。

“你能不花一个子就把尾毛的合同摆平，还能把画的版权搞过来？”方灿才不信。

“嗯。”林一茶对她勾勾手，方灿立马凑头过去，林一茶缓缓开口：“你搞不过来，方蜜不能？”

方灿被她一点，全通了。

“不行！”方灿拒绝。

“方法我说了，是你不乐意。”林一茶摊手。

“林一茶你倒是会算计，我就不乐意，你让我和方蜜做同事，你不如杀了我！”方灿和自己亲妹妹是真的不对付。

林一茶的意思是让她把方蜜招揽过来，然后顺道让方蜜在把尾毛的合同约解决了，确实是个好方法。

最了解真迹的一定是方蜜，而且方蜜护短，真的走人一定会帮自己带的画家争取最大的利益，合同存在的漏洞方蜜最清楚不过。

“我没让她给你做同事，我是委屈你的人？”林一茶浮夸惊讶反问。

“那你……什么意思？”方灿明明比她年长，却跟不上她的脑回路。

“我让你把她签过来做牛做马，做属下，懂？”

一句话就让方灿爽到了，犹豫半晌：“貌似——是个好主意。”

方灿甚至期待起来，以后方蜜在她手下，她说一，方蜜就不能说二。

“可方蜜也不是傻子啊，才不会到我手下工作。”方灿蹙眉，实行起来有问题。

“谈判是什么，就是她需要什么我们给什么，这次我们能给更多。”林一茶从办公桌后站起身，继续道：“既然真迹和我们宣战，我们也没有必要给他们面子，你让方蜜把手上好的几个人全部带过来，我们给方蜜足够的支配权，股份加入但得服从管理。”

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特别是励志做富婆的姐妹俩。

方灿：“啧啧啧，不愧是你林一茶，算得明明白白。”

方蜜手里签的人大多是一年，眼下正好到续约期，真的劝好方蜜，那就是一箭双雕的事情。

“好！这件事我办了！”方灿说完快乐的拿起资料出门，第一步先拿下方蜜。

她满意的笑了笑，目光瞥见沙发后露出一双眼睛的俞川。

“饿了？”她看了眼时间，正好十二点。

俞川缓缓点头，小心脏止不住的乱跳，他张口道：“老婆，你有点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