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陶永年献上的一路示弱之计,吴国皇帝还不会这么轻易地上当被围。
如果不是大臣们相劝,他也很想到前线,看一看吴国皇帝的狼狈样子。
正在思绪间,太监报丞相陶永年入宫朝见。
“爱卿,此来可是有好消息?”赵国皇帝带着醉意问道。
“臣此来不是道喜的,而是向皇上道忧的。”陶永年跪在地上直言道。
“朕何忧之有?吴斌一旦落入朕手,天下将再无忧矣。”赵国皇帝又喝了一杯酒说道。
“现我兵围吴王甚久,而还不见其乞降,想必其必有应对之法。”
“况且,我军围困日久,粮草也略有不济了。进不能胜,则师久必疲,将士日倦。而吴国哀兵,置之于死地,倘拼死一搏,我军未必能抗。”
“臣恐日久生变,故而忧虑。”
陶永年自然不敢直言让赵国退兵,他只能从其他的方面提出问题。
“哦~爱卿言之有理,朕该如何呢?”赵国皇帝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问道。
“臣闻,四围必去其一,使兽有退路而不肯用命搏也。今,我军将吴军四面相围,臣以为,应撤一围。”
“使吴军有生还之念,其必不会以死相拼。”
“我军可后退10里,与士兵休养生息,待吴军突围时,以逸待劳,可击而破之也。”
陶永年想到在家里等着的两个娇滴滴的吴国女孩,恨不得皇上赶快同意了他的提议,他好回去再继续快乐。
“爱卿言之有理。不过,吴斌若是就此逃脱了,岂不是功亏一篑?”赵国皇帝问道。
“我军可于吴国逃脱之路上,层层设防。吴斌每逃出一关,则损一分人马。其兵无心死战,则擒之更易啊。”
“不过,吴国立国数百年,根基甚固,擒住吴斌,吴国未必即会举国来降。”
“臣闻,吴国的求和使臣已经在路上了,不日将到。”
“不如,借此机会,让吴国先臣服我国,而后图之,亦不失为办法。”
陶永年想到吴国副使许诺的三郡收入,就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朕本想借此一举而灭吴,成就先祖几世未竟之业。听爱卿说来,朕还是难毕其功于一役?”赵国皇帝也失望了起来。
“鲸吞之,则吴国难服。皇上莫如蚕食之。使吴国臣服陛下,岁贡以弱其民,割其地以弱其势。假以时日,其民必心归陛下。”陶永年回道。
“此计亦可。只可惜,不能速亡吴国。”
“朕本想,拿下了吴国,封爱卿一郡,如今看起来,也只好委屈爱卿了。”赵国皇帝又喝了一口酒,叹息道。
陶永年怔了一怔,随即,他就意识到这就是皇上的驭人之道:既然无法实现了,又何必不做一个口头人情呢?
还是不如吴国副使许的三郡的收入来得实在。
“臣,未立寸功,安敢受赏。”陶永年恭敬地说道。
在这个时候,他必须要表现出一点野心也没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