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师爷不信,这黄芪不是我家的,回村里一问便知。”
师爷看着赵越说的不像是假话,他撩了撩他的白胡子,道:“姑娘说的也有几分可能,但是姑娘你空口无凭,我方才问那瘦弱汉子,他可也是认了这担子黄芪是你家的。”
如此一来,二人的说法有出入。
“黄芪下毒一事颇大,不是我可以做主的,可能姑娘还需要呆在衙门里等几日,等大人调查出了结果,若是姑娘是清白的,自是会无罪释放,若是姑娘是有罪的,也会按律法处理。”
“现在时候尚早,县衙可否升堂?”赵越见着县衙里连个会审的屋都没有,更别说正门紧闭了。
师爷为难的看着赵越,怎么说,总不能直接告诉她,他们家县衙老爷现在正在后院里逗狗,而且县衙大人说了,自己只是落了个闲差在这里,是不会管事的。
“县衙大人身体抱恙,恐是要姑娘等一二日了……”
“可我方才都瞧见你们县衙老爷生龙活虎,不比人差……”赵越听师爷的说法,也不难猜出来温璟不是县衙的老爷,但是县衙大人是谁,至今尚未露面,也不知诈一诈是否会出来。
师爷脸有尴尬,自己张张口胡诌,然后还被人揭穿,这可不算什么好兆头。
赵越:“师爷,我们赵家村民风淳朴,我赵越是读书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若是大人哪日查清楚了知道是诬陷了我,但我在衙门中待了几日,这口头又如何说得过去啊。”
师爷见到赵越垂目,颇有一副小女子委屈到哭的可怜模样,师爷也是有女儿的,见了这小女子流泪又瞧见赵越实在是弱柳扶风不见有害人力气,便叹息了一声:“那姑娘尚且在这处等着,我这便去叫来我家大人。”
等到师爷去找大人的时候,赵越被留在了屋子内,门口有二个官差守着赵越不许她逃跑,人是方才压着温璟来的那二个。
赵越叫了还在门口等着的赵原,问道:“何叔走了多久了?”
“走了有半刻钟了。”
赵原不知道赵越为何单独的被留了下来,脸上有些担心,因为这事可是从前都没有发生过的,“阿越妹子,可是有什么意外,需要我做什么吗?”
看着赵原一副担忧,却甘心为赵越做一切事情的模样,赵越摇了摇头,既然能从长安城里来人,这事自然不简单,说不定还真和皇帝幼子一时有关,自己断不能连累了赵原。
“赵原哥帮我去追一追何叔,看是否能追上,便说衙门里还有些银两未结给他,让他再回来一次。”
赵原将信将疑,得了赵越的话便快步走了,生怕来的迟了会造成什么对赵越不利的事情。
赵越则站在门口看着二个带刀的侍卫,“不知二位大哥是长安城哪位人家的侍卫?是否是私兵?可否在太子处立策?”
“我乃是已故太子妃之妹,长安城赵主簿之女,若你要对我做什么,不妨问问我爹爹是不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