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青山山寺上住着的香客,赵越想着,赵母可能不会愿意让自己前去与先生谈生意的,但是赵越可以自己寻个机会去山寺上个香。
可能是赵母没有给大黄狗开门,大黄狗便坐在了门口。
大黄狗真当赵家是自己家了,在门口坐着坐着觉得冷,狗脖子还往里面缩了缩,整个身子靠在院门上。瞧起来完全不是方才叫唤的神气模样,而是有些弱小可怜,好像是赵家把它赶出家门了一样。
赵母不知道该怎么办,“阿越?”
赵越与狗眼对着眼,“骨头呢,被你藏着埋在哪里了?”
大黄狗身体不动,眼珠子轱辘轱辘的转了圈。
“家里没有骨头了,你的县衙老爷呢?县衙里可是比我这处富的多,不缺你的骨头。”大黄狗一万个不情愿回县衙,的确以从前它在县衙的地位,肉和骨头都是随他挑的,但是这一切在温璟出现在县衙之后就改变了。
抠门的温璟都是给它喂黄芪的,它堂堂一只衙门神犬,如何会吃黄芪这种难吃的东西?
大黄狗摇头,往赵越家的竹门缝隙挤了挤,头顶的毛都变快立了起来,赵越:“县衙老爷不要你了?”
“子秋喜欢这只狗吗?”
赵子秋怯生生的躲在赵越的身后,小手伸出来想要去触碰大黄狗头顶上的黄毛,但是还是很快缩了回去,他不敢。
“若是子秋害怕这狗,大姐明日一早就将它送回县衙。”
赵子秋又试探的伸出手,这次赵子秋伸出手,大黄狗便用力的往赵子秋的手心蹭,隔着竹门,大黄狗的黄毛还是将赵子秋的手心蹭的痒痒的,赵子秋看着眼前的大黄狗和被它撞得摇晃的院门,咯咯咯的笑出了声。
“大姐,我喜欢它,我不害怕它。”赵子秋的小脸还有刚才睡醒的红晕,笑起来的时候像是年画娃娃。
赵越打开院门,将大黄狗放了进来赵家,大黄狗终于如愿所持,开心的摇着它的尾巴,往赵子秋的脚下蹭,蹭的赵子秋笑的抱住了大黄狗。赵夏便在一旁看着赵子秋和大黄狗亲热,二手交叉握紧,始终都没有去靠近大黄狗。
“阿夏,这大黄狗你也去摸摸,你和子秋都喜欢,我们就养这只大黄狗。”
赵夏看向赵越的脸,显然在问赵越,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都在与那只大黄狗亲热,赵母叹了一声,又继续用木杵杵着她的香树脂,“娘不用担心,这只狗我们养得起的。”
赵母:“娘不是担心这养不起这只狗,而是只这狗是县衙里的,若是哪日县衙里的人寻来带走了它,子秋与阿夏又要难受许久了。”
“从前每次先生走的时候,子秋和阿夏都会很舍不得大白吗?”
“春夏秋冬,每次都盼着先生带着大白过来,可是大白来了也不过呆一二个时辰而已,大白走了,子秋又哭着舍不得,阿夏也憋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