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难为你,手酸了吧。”
江舒珧笑嘻嘻的问:
“母亲怎知是我来了。”
说着又赶忙递了杯茶水。
“自己姑娘来了都不知道还当什么娘。”说着看向娟夫人“你也来了,坐下喝杯茶吧。”
“说吧,有什么事情劳我们县主娘娘大驾。”
江舒珧听江宁氏打趣自己,便拿了垫子挨江宁氏,坐下就开始撒娇。
“母亲~我就算是县主,那您也是县主的母亲呀。”
“女儿这次找您是有一件小事情让您出出主意。”
江宁氏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
“都快及笄了还这么爱撒娇,让你娟小娘笑话。你这皮猴有泼天的主意,何时又轮得到找你母亲。”
“哎呀,母亲,你听我说嘛。”
“这不是我以前给过娟小娘酒方嘛,娟小娘趁着这次同庆,就拿着酿好的酒去试了试水,结果连宫里的大官斗夸赞,想买我的酒方呢。女儿想着,反正卖了酒方那我家的好方子不就天下皆知了嘛。于是想着干脆自己开个酒坊卖酒算了,都是赚钱,干嘛不做长久生意呢。”
“娟小娘的手艺再加女儿的酒方,酿出来的酒那可不全长汲的人都排队买啊。只是……”
江宁氏见她欲言又止,便故意不接话茬,要听她继续说下去。
于是江舒珧扭扭捏捏的,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只是女儿跟娟小娘没多少钱,想盘个铺子也没什么门道,所以就来找母亲商量了……”
江宁氏又好气又好笑,合着这是因为没钱才来找的自己,又抬头转头看了下娟夫人。
“翠珠,你觉得如何?”
“妾和家人的命都是江家给的,无论主君夫人要妾做什么,妾都万死不辞。”得,又是跪着说的。
“起来吧,死不死的日后再说。”
江宁氏日日礼佛,听不得这些生生死死的。
“我知道珧儿的意思,也明白你的苦楚。盘个铺子开酒坊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大相公在朝为官,你我又是女流,都不便抛头露面。”
顿了顿又说道:
“你们可想过谁人能去做掌柜?且不说人手,他人品如何你们又如何得知?”
江舒珧想了想,心说不难。
“娟夫人院里的老妈妈不是卖过酒么?她应当知道如何招揽,至于掌柜就让江喜先暂代着,账目什么的,就让他每日拿回家来给清小娘看,我跟娟小娘出技术就行。”
“你人都用了,进账出账也有人管,那这些人的工钱你如何算?有人参与又如何分红?”江宁氏母家世代经商,从小便耳濡目染,说起来头头是道。
“不如这样,我跟娟小娘是创始人,得拿分红,母亲出了钱应该分红,清小娘管了账务也理应分红。我就做个大东家拿个三成,花钱的地儿不少,母亲与小娘们各拿二成,至于还剩下的一成,则用于酿造新品和店内帮工的例钱。母亲,你看如何?”
江宁氏见她有理有据,心中颇为满意。笑着揽过江舒珧:
“母亲拿一成就好,多出的你跟娟小娘商量着存入钱庄。做生意得留有后路,万一有个意外,也有回旋余地。”
江舒珧乐的直拍手,娟小娘则有些不安。
本意她想着能卖点酒赚点小钱,给江舒瑾存点嫁妆钱,以后江季暾娶妻也有聘礼。谁能想到自己本来是认错的,却因此得了天大的好处。心下觉得大夫人跟大姑娘真是菩萨,自己的日子比在家里简直就是天堂。转念又突然想起自己的家人,如果酒坊缺人帮工,弟弟妹妹们是否可以来帮忙?至少能赚点钱补贴家里,再不济也能学点本事安身立命。这么想着,她实打实的跪了下来。
“妾多谢大夫人大姑娘再造之恩,妾有个不情之请。如果酒坊缺人,妾的弟弟妹妹们可否来酒坊帮忙,不需给他们太多工钱,能吃饱饭就好。”
江舒珧一看,这怎么又跪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