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开还要继续,连玉修红了脸,紧忙打住,“干爹,快别说了,我们只是朋友。”
程开这才消停,见滕英周身凌然气质,正色道:“滕英,美人伞滕英,姑娘女中豪杰。”
滕英饮尽杯中茶水,掩去眸中神色,淡笑:“不敢当,滕英今日之成就,也有程前辈一份功劳。”
“哦?此话怎讲?”程开问道,其实方才,他见滕英便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具体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晚辈自小便仰慕程前辈刀功,是以自小苦练,一刻不敢懈怠,正是有前辈珠玉在前,滕英今日才能有些本事。”滕英道。
程开点头,他的名头在武林中倒也称得上独树一帜,练刀人多得是讲他奉为圭臬。
“滕姑娘也擅刀功?”程开问道。
“略通一二。”
连玉一旁不遗余力地补充:“滕姑娘小刀功法一流。”
“这便是巧了,我程某人也是在小刀上最为精通。”程开朗笑。
“程爹刀功甚好,若是有时间,英姑娘或可与程爹切磋一番,定会受益匪浅。”连玉热情提议。
滕英点头,脸上倒谈不上热络:“若能得程前辈指导,自然是荣幸之至。”
“我可是一刻也离不开我的厨房,你们这便吃着,我且去了……”程开此人不拘小节,该问的已问过之后,转身便出了房门。
滕英低头专心吃饭,心思却飘远了。
滕英五岁那年,程开的酒楼把酒楼开在繁华的长安城,名曰富贵居。
那一年,滕英趴上了富贵居的墙头,想要窥得程开刀法绝学,却被程开一刀砍下墙头。
他衣袂翻飞,声色俱厉,看着倒下的孩童,像在瞥一只蝼蚁:“尔等前朝遗孽,怎可窥伺武学?”
好啊好的很,这些老朋友,竟都是聚在了逍遥谷。滕英心中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