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容景恩朝着声音来源地望去,说话的人正是一直坐在那虽不曾开口却自带威慑力让他无形中感到紧张压迫的男人。
男人剑眉底下垂着的眸缓缓抬起,视线对上的那一刹,容景恩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身体也绷得笔直,一向吊儿郎当惯了的他直接当场表演了站军姿。
男人掀动薄唇,嗓音磁性低沉,“容景恩,既然享受了家族带给你的荣华富贵,那当家族要用你的时候,你就没有权利拒绝。”
‘非她不娶’这四个字最近他都听腻了,前不久江家那儿子还闹了一出以死相逼的戏码嚷嚷着非她不娶,当时闹的京城沸沸扬扬。
现在,他又在这里听到这句话。
他听着只觉十分可笑。
容景恩哑口无言。
他不仅不知道该怎么回,更重要的是……他也不敢跟这个男人顶嘴。
随后,男人站起身,容父见状连忙问道:“时朝,你这就要走了吗?”
男人姓贺,来自京城。
昨天刚到江城来出差几日,容家知道了,还特意办了这场酒会。
美名其曰是为他接风,但贺时朝一到心下便了然,这接风宴,实则还另有企图。
容父朝着容景恩使了个眼色,容景恩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开口问道:“小舅舅,你这就要走了吗?”
这语气可半分没有想要挽留的意思,反而十分欣喜似的。
没错,眼前这个名叫贺时朝的男人,就是容景恩的小舅舅,一个……容景恩从小怕到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