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把自己忘了，但她就是她，那个总是保护自己的她。

寂厌看向顾泠泠，歪头浅笑，还是那般优雅，但没有以往的戾气，像是一位不染凡尘的富家公子。

玄天连忙挡住顾泠泠的视线，这小兔崽子怎么跟他徒弟学的爱装了？

“你当真要帮他？”玄天皱眉看向顾泠泠，眼里没有担忧，满是复杂。

那些人倒是翻不出什么水花，可寂厌那个小兔崽子就是最大的危险！

“不可以吗？”

顾泠泠一脸的纠结，单纯的模样看的玄天想把她赶出去。

“快走快走！”

玄天向前挥手，便转身离开，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顾泠泠停在那里思索了一阵，脸上没了笑，便又成了那副清冷模样。

寂厌抚上手腕处的那条红绳，身姿挺拔的站着，一双狭长的眸带着细碎的光。

顾泠泠注意到还有其他人，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走吧。”

“嗯。”

寂厌抬步跟着顾泠泠，面色没有露出一丝不满，甚至还露出点软萌乖巧。

顾泠泠抿唇，心中有些疑惑。

这人怎么变了？

看起来好乖，想摸。

顾泠泠掐起手心，控制住自己不要去冒犯别人。

寂厌看着在前面走的顾泠泠，轻声开口：“你不怕这次很危险？”

“能进来的，都不是普通人，而且我很厉害。”

顾泠泠眼中带着点得意，看向寂厌那血红的眸时，一些零星的记忆猛的闪如脑海里，带着刺痛感。

那是…谁？

顾泠泠脚步没停，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再三回忆也并没有关于那些记忆的一星半点。

很奇怪？为什么？

顾泠泠不会去问任何人，如果他们想告诉自己，早就告诉。

有些东西，得靠自己查，这位或许就是突破口。

寂厌看着顾泠泠宛如大灰狼看小白兔的眼神，感觉有些不怀好意。

——

寂厌带顾泠泠来的，是一座中世纪古堡，大片艳红的玫瑰绽放在周围，看到顾泠泠有些不适。

顾泠泠能感觉这同玄天山一样，也是有灵气和结界的，不过…可不太善。

浓郁的魔气在古堡旁边盘旋，张牙舞爪，却在即将触及到寂厌时，退后三尺，看起来十分惧怕。

“你看起来也不是人。”

顾泠泠盯着寂厌，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你是嫌弃我吗？”寂厌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晦暗不明，手指曲蜷。

“也是，毕竟除了明炽，其他人都讨厌我。”

顾泠泠：“……”她大概应该没做错什么吧，怎么好像她欺负了这人一样。

顾泠泠无奈的叹气，抬手拍了拍寂厌的肩膀，温热的触感好似透过衣服传入他的身上，让他一下僵硬住了，不敢多动弹。

“人和妖魔在我这，都是一样的。”

那我是特殊的吗？

寂厌看着顾泠泠平静淡漠的眼，意识到自己突然表现的太过奇怪，咽下了要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