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也会动情吗?
牧鹤年在纸上不断的画着什么,杂乱无章,看不出联系与规律。
严宿清说的没错,这个概率实在是很低,据他所知,魍之所以被称作魍,正是因为它暴虐成性,毫无理智,所以才会被划作与鬼怪同称并且流放,即使他是巧合的来到这座城市,为什么这段时间才开始行凶,而又为什么没将温怜杀害。
这是牧鹤年始终想不明白的部分,他能猜测出温怜对魍的不一样性,但是却无法解答出为什么魍会这么做。
他搜查了地府名册,也没有找到宋朔辰这个名字,他又不能找到阎王那边,只会得到一份训斥。
所以,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或者说,宋朔辰只是他为了掩人耳目的一个障眼法而已?
那么,他是不是会再次出现?
本来白净的纸上,笔迹越来越多,到最后,全部被涂画成了一团。
想不明白,实在想不明白。
还有那个女人,温怜,也是让他搞不明白的一个人类,她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为什么会让他有不同于他人的感觉?严宿清说的没错,她确实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特点,所以为什么她在宋朔辰那里是不一样的?
牧鹤年想不明白,索性将笔一扔,将纸揉成一团,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纵身倒在沙发上,手背贴着额头,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严宿清会有什么线索吗?牧鹤年这么想着,马上又挥手将这片疑云打散。
虽然严宿清看起来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但可不一定什么都会告诉他。
牧鹤年伸出手,掌心朝下,他的视线端详着手心。
他说宋朔辰手沾满鲜血,其实他也何尝不是,虽然是听命行事,但是人类的惊恐与尖叫仍是有带给他些许的影响。
他一直觉得这么久以来,他早就适应了,也觉得自己早已经心如磐石,但此刻的些许疑惑,便让他有些满盘皆输的感觉。
这时,他的手猛然握紧。
严宿清那句‘别忘记自己的身份’在他脑海里回荡。他忍不住自嘲了一下。
还真又被他说到了,严宿清这个人真的是。
他摇了摇头,坐了起来,看向窗外的绿荫,手扶上太阳穴,轻轻地揉了揉。
因为魍的原因,他也有几天没有完成任务了,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手在面前一划,一本发着暗红色光芒的本子浮现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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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们店之前那个挺好看的小哥哥呢?”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孩手中抱着书本怯怯的走向前台,询问温怜。
“啊,你是说宋朔辰是吗?”温怜愣了一下,微笑着回答:“抱歉,他已经辞职了呢。”
眼镜女孩失落的啊了一声,低下了头,语气中带着低落:“为什么呀...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抱歉,这个我也不知道呢。”温怜看着她的反应,心中也有些低落,但还是强忍酸楚回答道。
“好吧,谢谢你。”说着,眼镜女孩走出了店门。
温怜叹了口气,看向外头,外头的人流虽然没之前那么少了,但是也不多,人来人往中,宋朔辰会不会也出现在那里面呢?
他为什么辞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