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跑了两趟之后,他们气喘吁吁,呼吸的节奏完全被打乱了。
所有人都知道,唢呐是一个神奇的乐器。
从出生吹满月,从满月吹结婚,从结婚吹到大寿,从大寿吹到入土。
当真是一把唢呐吹到头七。
唢呐因为特殊的音色,被誉为音乐界的流氓。
就没有唢呐吹不了的乐。
唢呐可以吹出低沉哀伤,令人流泪的哀乐,也可以吹出奔放喜庆,令人热血沸腾的喜乐。
个中关键就是那控制在一定程度的气息。
当一口气吹三五个乐的时候,就是悲伤,当一口气吹三五十个乐的时候,就是喜乐。
若是不信,可以把唢呐的喜乐慢放三倍,也会变成哀乐。
把唢呐的哀乐,快进三倍,也会变成喜乐。
于是乎。
跑了几趟的老师父,气息开始跟不,需要不停的吸气呼气。
好好的丧乐《大出殡》,让人听成了喜乐《全家欢》。
悲伤的《一路走好》,让人听成了《阖家安康》。
“这踏马是死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结婚了呢!”
“好端端的丧礼,被这么一吹,一点悲伤的气氛都没有了。”
走在路边,有人忍不住骂骂咧咧。
最辛苦的还是两边的宾客,他们一个个脸憋的通红。
忍住!
不能笑!
这估计是他们有史以来见过最难受的葬礼。
憋的难受。
何雨梁家。
听着这种音乐,何雨梁似乎有种错觉。
“这是黑人抬棺么?这么喜庆?”何雨梁忍不住吐槽。
“什么是黑人抬棺啊?”杨清绫一脸疑惑。
这是后世传遍的网络梗,杨清绫并不知道,现在这个时代,国内也没几个人知道。
“你也知道我以前到处跑,跑多了,见识的也就多了!黑人抬棺是阿非利加洲的一个习俗。”
“他们认为人死了,不应该哀伤,因为他们找到了新的生命意义,所以留在世的人,要帮助他们,让他们最后快快乐乐的离开!”
“以至于他们会吹着各种喜庆的音乐,甚至会抬着棺材,让棺材里的人跟着他们一起跳舞!”
何雨梁解释说道。
听到这话,杨清绫也有些发懵。
她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这种习俗。
“他们这么做,未免也太不敬重死者了吧!”杨清绫说道。
“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习惯嘛!”何雨梁说道。
“我是说秦淮茹和村长,毕竟咱们这是国内啊!”
“可能他们要打破传统!”何雨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看的杨清绫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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