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错的话,陪我去逛逛街可好?”
窗外,奈落的脸直接凑了上来。
“嘭。”
窗户重新关上。
“呀哒(不要)。”
还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喂,有必要这么抗拒吗?”没有去强行开窗,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窗户内戈薇的背景。
“你自己做过多么过分的事情,难道都忘了?算计桔梗和犬夜叉,诅咒了弥勒一家,杀害珊瑚的父亲与族人,甚至设计珊瑚跟琥珀姐弟二人自相残杀,还多次抢夺我们手中的四魂碎片,你那么坏、那么差劲,谁会喜欢上你?”
因为是坏人,所以不配?
奈落可不这么认为。
“可戈薇,我奈落,没有伤害过你吧?”表面上的这一时期,貌似还真没有。
“另外,戈薇,我还得感谢你呢,正是因为此前的第一次相遇,你射出的破魔箭,破碎了那具妖怪之身,让我苏醒了曾经遗失的人类记忆;否则,我还会浑浑噩噩被妖怪们的意志驱使,做一些并不理智的事情...”
嘴角微微翘起,音调柔和,一字一句充满了磁性。
那是原主做的事,跟我奈落无关。
这口大锅,我可不背。
“纳尼?我的破魔之箭唤醒了你的人类记忆?什么时候?”
小姑娘有点懵。
“作为荫刀,让珊瑚盗走铁碎牙,并与琥珀对决的那一次。你不会忘记了吧,那精准的一连两箭,都射进了我的内心。”
幻术构建的奈落之城那一次,初露锋芒的戈薇,确实坏了原主的好事。
且刚好在分出神无、神乐、悟心鬼三大分身之前。
“是我,唤醒了你的人类记忆?鬼蜘蛛的记忆?”嘴巴张的老大,小姑娘完全不明白现在什么个情况:
“可,可也改变不了你做下的那么多坏事...”
让她接受一直给她阴森森之感的奈落,无论如何也过不去心理那关。
“戈薇,虽然这具身体的意识、当年算计了桔梗与犬夜叉,酿成过大错;但,如果不是这个错误,你,还是现在的你吗?或者说,有你这个人的存在吗?”
桔梗不转世,哪里来戈薇?
“至于到处作恶,呵,那时的我非我,所有行动全都由妖怪意识支配,你们将所有的恶都强加在现在的我身上,合适么?”
叹了口气,再接再厉:
“戈薇,你是个明事理的善良好姑娘,是我见过的最纯真、最温柔、最可爱、最有勇气的女孩子。与其说是你的破魔之箭唤醒了我的人类之心,不如说是你的所有光辉给了我战胜那些妖怪意志的勇气,给了我为善的希望。
戈薇,难道你又要掐灭这一米的希望之光吗?
现在,我的内心很是煎熬,无数妖怪的叨念在影响着我的决定。往前一步,或许能成为真正的半妖,保留人类之心;往后一步,则必定就此心智蒙尘,再度坠入无尽黑暗的万劫不复...”
你忍心吗?
好无耻,真的好无耻,奈落自己都演不下去了。
不过,他还得演,且必须演,怎么惨怎么来。
“想来,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自从我恢复了人类记忆之后,便少有再去寻犬夜叉他们的麻烦了;弥勒手上的风穴诅咒,我也在暗中尽力消磨,可惜好像,若想将诅咒彻底消除,非得我死不可呢...”
自嘲一笑,满是哀伤与无奈。
而这些,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因为很长一段时间,奈落都未去袭击小队了;弥勒右手的风穴缩小之事,戈薇更是看在眼里,且就是前不久发生的,同样具备一定的说服力。
“不对,假若如你说言,那你为何要天天守在我家里,还从我这抢夺走了所有四魂碎片?”小姑娘反应很快嘛。
这就察觉了一点点的不妥。
但,奈落早有腹案:“为何执著于收集四魂之玉?这还用说,当然是为了你!”
这时,也不矫情了,果断推窗钻入。
“你你你...你想干嘛?”
有点被吓到了。
“戈薇,为了你,我想要重新变回人类,可这个小小的愿望,只有借助玉的力量才能帮我实现...”
我能怎么办?我也好无奈呀!
奈落上前一步,戈薇立马往后退开;
奈落步步紧逼,戈薇寸寸退缩;
只是,房间就这么大,小姑娘很快就后背贴墙了,然而此刻的奈落、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眨眼就欺近到了戈薇身前几寸之地:“不求你立刻接受我,但,请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好不好?”
小姑娘的心跳骤然加速,因为这最后一句,是贴着她的耳垂说的。
对于奈落,眼下是近在咫尺的少女清香,甜甜的那种;对于戈薇,同样是紧贴鼻尖的奇妙花香,令人心神安宁心情舒畅。
“啵。”
这一次,是额头,且只是轻轻点了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