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苏妍不知道的是冉少飞离开没多久就折返回去收拾了大头一顿,冉少飞死死地用手臂从后面勒住大头的脖子,“你赶紧给我发誓。”
“你先松开。”大头伸手拍打着横在他脖子上粗壮的手臂。
“你先发誓。”冉少飞死不松手。
大头无奈地举起右手,做出一个发誓的手势:“好好好,我发,我发誓,行了吧。”
如此,冉少飞才作罢松开手,苏大强像送佛一样跟着他走到大门,把他请了出去。
“不就跟苏妍‘分享’了一点你家的事,至于吗?”大头在冉少飞走后小声嘀咕,“这时候知道注意形象了...”说完还心有戚戚的往后看了一眼,确认冉少飞走远了。
其实那天说完大头发觉有些不妥,毕竟这么多年从没见冉少飞对那个女生上心过,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里却突然出了事。
这要是换别家的姑娘,也许听到后对他的印象就会变坏,毕竟二十万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再说哪家姑娘还敢和一个家里有着大麻烦事儿的男生见面,说不定以后就对他退而远之了。
但是咱妍哥是谁啊,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虽然对方时不时会让他感到有一种淡淡的疏离,但毕竟每个人的性格不同,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大头的直觉向来都很准,被他认定的人都出不了大岔子,再说如果苏妍真是那种人,早点认清不也挺好的嘛,对嘛,他这做的没毛病。
苏大强的逻辑绕了个圈,莫名其妙的给它圆了回去,到最后还是觉得自己做的没问题。
不过心里想是这样想,以后还是不敢再这样干了,回想刚才冉少飞那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浑身打了个战栗,不想了,他抬头望了望天,天色有些阴沉好像要下雨了,收衣服去咯。
这头冉少飞回到家,家里冷冷清清的,客厅一团乱,冉文巧一直在房间里不出来,冉大嬢在客厅里默默流泪。
家里大部分人都在外地上班,孩子也都跟着回去了,家里只剩祖祖,大表姐和她两个儿子还在。
祖祖年纪大了,上次那事发生后事后晕倒了,又叫了次救护车,把她送去医院,人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大表姐的孩子们去田里干活,最近得收玉米了,而大表姐和冉少飞则轮流去医院值守,大表姐守白天,冉少飞守晚上。
冉少飞白天还有事情要做,这么连轴转,一连好几天,就算身体再好也扛不住。
就算有些懊恼大头嘴上不把门,但是现在也没有时间让他去思考这些,他回房间洗了个澡,上床上合眼休息了三个小时就又起身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出门去医院换班了。
第二天一大早,警察就上门了,穿的是便衣,以防引起恐慌。
人一进院里,家里一下就沸腾起来了,大家都没想到冉少飞默不作声的就报了警,当然最恐慌的还是冉文巧,她一听警察来了,死锁房门拒不打开。
冉大嬢虽然很意外警察的到来,但还是想通了,自己没把女儿教好,如果照片真被放出去了,这都是她必须自己咽下去的苦,谁都帮不了她,她这么些年来积攒的钱全部拿去还也还不完,这借的是高利贷,本金咬咬牙还能还上,但那利息一天一变,根本就是个无底洞。
她还是很清楚的,家里还有别的小辈到了该谈朋友的年纪,不能拖垮了他们,警察来了后她才想明白这些道理。
冉大嬢去到客厅里,从电视机柜的抽屉里翻找出很久没用的钥匙,带着警察,打开了冉文巧的房门。
“你们别进来,我求求你们了别进来,”冉文巧崩溃的缩在角落,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企图这样就可以当做没见到警察,“他们就在周围,你们会毁了我的,会毁了我的!”她哭泣着朝门口的人怒吼。
“文巧!你还要怎么闹。”看到自己的孩子这幅样子,冉大嬢怎么不心疼,但是再心疼也得强压下去,不表露出来,否则被冉文巧看到了只会愈演愈烈。
冉大嬢走上前去强制性地拉着她的手,想要把她拖出去:“你赶紧给我出来。”
但冉文巧怎么会同意,她双脚抵在桌角,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去抵制她的力量。
一旁的便警也许是见过类似的场景太多,也是见怪不怪了,但还是从中在劝说,让冉大嬢放开她的手,他们可以就在房间里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