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身形消瘦的汉子听完叶尘这番话语,连忙摇头开口解释道:“兄台,猜错了。鄙人本是宫中太医局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医官,恰好得罪了同僚。适逢陛下特下诏令太医局派出数名医官来这水患发生之地,来帮忙医治受伤流民还有警惕水患后瘟疫的肆虐。这边,将我的名讳报上凑数。只因内人常年久病缠身,家中老人俱已早早不在人世,我出差公办之际只好将犬子卓晁一路带在身边照看。只是眼下这锦溪镇尚且还算安全,可再往前就是水患之地,我原本想着采买好防身备用之物后便只身前往江都城。原打算临行前多付些银钱,将犬子托付给客栈掌柜帮忙多照看些时日,这便动身启程的。可单是采买这烈酒一事,便没能顺利完成。”说罢,看了眼这幼童后素衣汉子不禁愁眉苦脸的叹气道。
叶尘原本只是猜测这人可能是哪位侠义之士,可能也是面对水患瘟疫略懂手段,这才大肆采买烈酒。可听完这汉子的自述,让叶尘颇感意料之外,便主动说道:“兄台,也莫要着急,这遇上了便是缘分。我看兄台也是面善忠厚之人,兄台竟是京师宫中的医官,叶某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了。在下名唤叶尘,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素衣汉子心中还在感激叶尘刚刚出手阻拦,便轻抱拳施礼后轻声说道:“在下名唤卓涧犬子卓晁,感谢刚刚叶兄出手相助。叶兄是这锦溪镇本地人士,还是与在下一般是偶然经过此地?”
“叶某也只是恰巧途经此地,只是我早年跟随义父走南闯北,比卓兄多点经验罢了。听卓兄之言,怕是与我一行人的目的相同不若一起启程作伴。我们夫人也携带着府中小娘子在身侧相伴,恰巧与令公子年岁相仿,沿路也算有个伴儿了。卓兄,觉得我这个提议可好?”叶尘刚刚在这汉子走动间发现了这人腰间挂着的一枚太医局的腰牌,看来这卓涧所言非虚。况且这人既然能在宫中太医局当差任职,医术自当是有回春之术的。路上有这么一个人,怎么着也是划算的一件事。等回去自己再私下跟夫人详细说明一番,想必夫人也会赞同自己的做法。
不知不觉两人已远离了春风楼和那繁华的夜市,叶尘正欲陪着这卓涧回所投宿的客栈收拾东西,劝卓涧干脆跟叶尘他们一起来福客栈作伴儿最好。
正当两人行到一处巷子偏僻处之时,叶尘隐约察觉到前方阴影处有人藏匿其中,便有意大声呵斥道:“我都瞧到你们了,还鬼鬼祟祟藏在那里作甚!”
叶尘话音刚落路边竹林阴影处,墙角拐外处陆续走出五个手持棍棒之人。叶尘心中还在纳闷自己才刚到这锦溪镇不久,哪里又得罪了人惹上了仇家盯上了,便主动开口挑衅问道:“你们这群卑鄙无耻之人,报上名号来,小爷我从来不打无名之辈。”说完叶尘将身旁的卓涧以及卓晁护在身后,随身携带的长剑早已拔出剑鞘握于手中。
这帮人忌惮叶尘手中的长剑,便慢慢前后包围将叶尘三人困于圈内,瞅准机会准备背后出手。这群人中的领头之人,冷笑一声后直接回道:“也算你倒霉,非要去我们春风楼的地盘多管闲事。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春风楼的朱掌柜是什么背景身份,他亲妹妹可是锦溪镇知县的小妾。你怪你这个外乡人,惹了不该惹的人。要么你们乖乖将身上所携带的银票财物留下,我也就不出手直接回去交差。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听完这人的话后,叶尘忍不住笑出声说道:“你这人真是有趣的紧,若是我说我什么酒都不愿吃,又该如何?我叶某人,可不是随便谁的酒都喝的,更何况只知道背后使闷棍的恐怕连人都算不上的畜生。”
“只会逞口舌之快,兄弟们甭跟他废话,一起上!”被叶尘的话语刺激的恼羞成怒后,便直接招呼起同伙一起出手。
叶尘显然不想这些人毫无章法的拳脚功夫放在眼里,只是卓涧怀中的卓晁还是被吓得忍不出惊吓出声。叶尘脚尖一点,手中长剑往右抡出一个圈,那些人手中的棍棒尽数被叶尘一招击落。抬腿一脚瞅准那领头之人,将此人踢翻在地。叶尘抬脚踩在这人身上,手中长剑剑尖直指那人脖颈之处。
那人顿时没了刚刚那嚣张跋扈的气焰,又看了眼距离自己仅有寸余寒光凛冽的长剑,吓得顿时腿间一湿。战战兢兢用颤抖的声音求饶道:“壮士手下留情,莫要为难小人。小人也只是听掌柜吩咐行事的伙计而已,小的知错了。只希望壮士,饶了小的小命,莫要与小得这般猪狗不如的东西计较,免得辱没了壮士的名声。”
叶尘也这番动作,本意也只是吓唬这些人免得后患无穷,便凶狠的用力踩着脚下之人开口道。
“趁着小爷还没反悔之前,带着你这的帮人快给我滚。还有,回去告诉你家掌柜,做人做事莫要赶尽杀绝,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