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他才被人盯上,刚走出赌场就被赌场的保镖绑到了深巷里,那些人差点把他的手指头给剁掉。
沈辞秋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从哪里爆发的力气,他像只凶狠的麻木的野兽,咬断了那个人喉管,大量新鲜滚烫的血液从那个男人的脖子喷洒而出,他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逃了出来。
对沈辞秋来说,真想赚钱也不难,只是要冒一定的风险。
江桃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儿弯,“希望你以后能成为小财神,这样我也能蹭你的钱花”
沈辞秋低眸看她的表情是他自己都发现不了的温柔,“好的。”
校图书馆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很容易就撞上认识的人。
梁元嘉早就看见江桃和她身边的少年,目睹两个人说说笑笑类似“调情”的画面,嘲讽式的轻笑,无端的恶意迎面朝这对少年少女投射。
梁元嘉对江桃的态度一直是不搭不理,他仔细打量眼前身材纤细的少女,眼尾挂着娇媚明亮的笑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像小太阳般的灿烂笑容,让她变得更好看了。
曾经模糊的脸庞,毫无记忆点的长相,令人作呕的穷追猛打,逐渐在他的脑海中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张漂亮到扎眼的脸,当然,最让人移不开眼睛的还是她的笑容。
想摧毁,也想珍藏,更想抢夺过来狠狠占有。
在场不仅梁元嘉一个人觉得她笑的耀眼,连将她视为眼中刺的赵恒都看得沉默。
赵恒这人学不会好好说话,阴阳怪气的冷嘲技艺十分精湛,“江桃,这是你的新欢?”
江桃脱离了脑残舔狗人设,看他们也不顺眼,话都不想和他说。
赵恒挡住了她的去路,“你怎么不理人?”
江桃如丧考妣,“请你不要骚扰我。”
赵恒笑了,“你也配?”
江桃也不是第一次面对他们骄傲自满的一面,脑子像有个大病,讨厌她还总来找她的麻烦,真讨厌一个人不是应该像她一样,见到了就离的很远吗!怕沾了晦气。
“不要试图用这种低级手段吸引我的注意力,想追我也得排队,出门右转教学楼去拿爱的号码牌。”
赵恒咬牙切齿,一半是被她的话恶心的,“你还真会恶心人。”
“被我戳中心思急眼了吧。”
“……”
“别贴了,你不是我的菜,长得太丑了。”江桃又扫了眼他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年,她好久没看见梁元嘉了,从前爱的要死要活,现在脱离角色滤镜,感觉也不过如此。
不就是个长得稍微好看点的男生吗?
她说:“梁元嘉这样的我也不喜欢了。”
梁元嘉面无表情,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个字。
江桃抓着沈辞秋的手离开图书馆,穿着校服的少年少女,走在黄昏的街道,沉默经过一个个巷口,这条路也有终点。
沈辞秋在她挥手告别之时,叫住了她,“桃桃。”
“嗯?”
“老师说不能早恋。”
“我知道。”
“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也知道。”
江桃和沈辞秋挥手告别后,哼着歌走回家。
六十平的小房子里此时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她的母亲。
江夫人不请自来,摆足了架势派头,景郁看这位贵夫人早已有诸多不满,默不作声压在心头,冷眼看她,倒想听听她今天要来说什么。
江夫人高高在上打量这间简陋的老房子,意料之中的老旧,“江桃脾气发完了,我今天是来接她回去的,从今往后你也不要再去江家找她。”
“她跟你才住几天,就做出考试作弊这种恶劣行径,犯罪分子能带出什么好孩子?你别再继续害她了。”
景郁就知道江夫人嘴里吐不出好话,“她不会作弊,还有,请你出去。”
江夫人怒而拍桌,指着他的鼻子:“她就是毁在你这种人手里,以前教不好,现在还是教不好。”
社会的败类,工地打工的废物。能成什么事?这辈子也没有飞黄腾达那一日。
景郁很努力忍耐才没对江夫人动手,咄咄逼人强势刻薄,桃桃现在懂事成熟的不像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多半是被她逼出来的。
想到这里,景郁的恨意不受控制,他打开房门,“我数三声。”
景郁一边倒数,一边挽袖,他的手臂都是结实的肌肉,精瘦流畅的线条,足够彰显他还是个年轻男人,“江夫人,你别忘了,我这双手沾过血,什么都不怕。”
他掐着她的手腕把人扔出去,“我再说一遍,桃桃不会作弊,别在老子跟前指责她。”
江桃爬楼时还会数楼梯,她到家时,景郁已经把所有的一切恢复原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舅舅在阳台上晾晒衣服。
“舅舅,今晚我们吃啥呀?我好饿哦。”
“出去吃。”
“咦——,要下馆子吗?”
“是的,庆祝我们桃桃考了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