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源自报家门,孟广志一脸不屑的说道:“江湖从来没有听过你这小霸王的名号!”
“是吗?”李源微微一笑说道:“那我倒是还有另外一个名号,你不想听听?”
孟广志哈哈一笑:“倒要看看你这小贼能报出怎么样的名号来!”
李源大喝道:“某家开封府司录参军事,军巡院总巡使,朝奉郎李源!”
孟广志听完楞了一下,继而大笑道:“原来是朝廷的鹰爪子,不过是个六七品的小官,也来吓唬孟某,你家孟耶耶纵横绿林道的时候,你这娃娃怕是还在娘胎里呢!”
一旁有听说过李源名头的汉子,凑过来对孟广志说道:“哥哥,此人我听说过,那开封城里无忧洞的张兴就是被他双臂夹死的!”
孟广志听闻,不以为然,往地吐了一口吐沫,说道:“那张兴虽然曾经当过禁军的枪棒教头,但是在老鼠洞里多年,怕是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能杀了张兴也不算什么本事!”说完,看了一样被城管大队围在里面的李源说道:“小贼,今日我武林大会既然被尔等这些朝廷鹰爪盯了,那就别我孟某无情了!”
李源大声说道:“怎么?孟总瓢把子还要对本官下手?那可是杀官造反啊,你是绿林大盗,杀了本官大不了进山,可其他人怎么办呢?本官记得,盐社头是三司的都盐案,运社头是两淮转运使,成都府的棒子会头是也是转运使,少林寺每年貌似还要朝廷赐予度牒,你孟大爷家大业大可以弃之不顾扯旗造反,他们敢吗?”
孟广志一时语塞,他儿子孟辉大声说道:“狗官休要蛊惑人心,我江湖儿女侠义为先,我听闻你在开封府搜刮民财,还拘禁了三四百个妇人供你一人淫乐,杀了你,我们是为民除害!”
李源哈哈大笑,说道:“本官搜刮民财?本官拘禁三四百妇人?你在跟本官开玩笑吧?我大宋朝廷律令深严,知开封府的包拯包大人又是个贴面无私的,我在满朝文武扎堆的开封拘禁妇人?也不知道你在哪里听到的谣言,本官都不想理你!”
孟辉脸涨的通红,他身后抢出三个道人,其中一个指着李源大骂道:“你这狗官,你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是我家王四哥亲口所说,你还有何可辩解的!”
李源抬眼看了三人一眼,说道:“你们三个就是守正、守道、守神吧,方才我还在想此处怎么不见你们三人,既然你们自己出来了,就省得我再费功夫了,你们行刺本官的事情已经发了,朝廷发下了海捕文书,本官就是奉命来抓你们三人归案的,还不束手就擒?再说,你那个什么王四哥自己到开封府去出首,说他只是酒后胡言乱语了几句,没想到你们三人胆大包天,就敢夜入本官的府邸,意图刺杀本官,你们还有何话说?”
三人大怒,说道:“定是你这狗官抓了我家王四哥,屈打成招!我要杀了你!”说完,抽出宝剑就要冲过来。
孟广志一见,手中金刀一横,呼啸一声,就带着自己的人手冲向李源,他想着自己毕竟是绿林道的人,手确实有不少命案,此时被官府盯,日后绝没有好下场,还不如就干脆杀了这李源,然后裹挟着这些江湖人,占山为王!
他想得是好,李源怎么可能让他得逞,左手向一甩,一个东西呜呜的叫着就飞了半空,这是提前准备好的信号,孟广志见李源发出信号,大急道:“这狗官还埋伏了人马,速速斩杀了!”手中金刀就劈向了围在李源身边的城管。
这时,一杆长枪挡住了孟广志的金刀,孟广志定睛一看,原来是周同。孟广志怒急,也不管那城管,手中金刀如同狂风暴雨般就劈向周同,周同长枪如同长在身一样,从身体的任何角度都可以扎出,孟广志的金刀攻得虽急,一时间却也奈何不得周同。
孟辉见自己老爹动了手,挥舞着手中长刀也砍向李源,谁知被早就守在一旁的杨怀玉接下,孟辉毕竟没有孟广志刀法精深,而杨怀玉也没有使用自己最擅长的杨家枪,只仗着手中的八面汉剑对敌,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而守正、守道、守神三个道士则被沈九台接下,李源没想到沈九台的武艺这般了得,两只手如同两支铁爪,竟然能硬接三个小道士手中的宝剑,李源仔细一看,原来这沈九台手带着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手套。
其他的江湖好汉被孟广志的人马裹挟着向前一冲,这城管大队的两百来人可就有些撑不住了,他们本来只是开封城里一些泼皮无赖,会是会一些拳脚,但是跟这些天天在习武的江湖人相比却差得太远,被这些江湖人一冲,那围成的阵型就乱了,杜五和刘黑虎在勉力维持,李源一把把赵仲铖拉倒自己身后,从地捡了一把不知道谁掉的手刀,盯着眼前的江湖人,心中暗骂,怎么还没到!
就在这时,突然四周响起密集的脚步声,外围突然亮起四道大旗,一杆大旗写着虎步军,一杆大旗写着胜捷军,另外两杆大旗比这两杆小些,也写着祥符乡勇、杞县乡勇的字样,当前一人手持横刀,勇不可当,正是折克行!
那些江湖人中有人大喊:“不好了,官军把我们围住了!”这些江湖人才向四周看去,只见官军身着铁甲,长枪硬弩把自己这干围了个水泄不通,个个心惊,冲击的脚步无形中就放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