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怎么会没有呢?”
江清雪也有些心急,怎么会没有呢?
两人又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忽然,师爷灵光一闪,想起这几日入城的流民颇多,于是提着毛笔问她们,“你们可是我临安城本地人?”
“回大人话,小人与小人的夫郎皆不是临安城中人,是之前交了二两银子进来避难的。”
一听她这么说,师爷脸色立马就变了,臭的不行。
“不是你来找我干嘛,浪费时间,你们的卷宗,在你们原本成婚登记的地方,而那地方若是还在,你们需得回去和离,若是不在你们可以选择重新登记成婚,也可以选择直接分家。”
卧槽居然还能这样。
江清雪一脸懵,这可没人与她说过。
那师爷却像是懒得解释了,直接挥挥手叫衙役过来赶人。
江清雪当然是赶忙拉着林远笙跑了。
等衙役来就不一定能自己走了。
“呼,所以说我们现在已经是和离的状态了?”
江清雪问林远笙。
林远笙却是扭头不答,他被迫和离了,现在还要说什么话?
真是一句话也不想与江清雪说了。
但江清雪说从此以后各过各的,林远笙还是忍不住攥住她一只肩膀,惹得人惊讶转头。
“怎,怎么了?”
“今夜便让我为妻主做最后一顿饭菜吧。”
他说话间微微低头,脆弱白皙的脖子柔弱弯着。
江清雪心里其实也有点微妙的舍不得,但想到对方就算和离了也是住在隔壁,离得也不算远,自己照样可以时时照看一点,便也释然了,他说要做最后一顿饭,她当然是愿意的。
她不太会做饭,要真等到她自己做了,少不得一地鸡毛。
江清雪点点头,应声道,“好。”
她笑的似乎很开心。
“那妻主先回去吧,我去买菜。”
“我陪你去吧。”
以后就是想陪也陪不了了,要避嫌的。
正想着,江清雪跟上去,却是被林远笙又推了推,“不用,你先回去,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他看着情绪是不大好,江清雪立时怕了,忙说道,“好好好,我回家等你。”
记吃不记打的女人二话不说就转头回家。
浑然不知在她眼里短时间内不会害她的反派男二在她走后转身进了一个街道的青楼倌馆。
里面有些助兴的药,他用妻主给他的钱买了一包。
那男人将东西交予他时,还带着一脸的暧昧浅笑,叮嘱道,“这东西可莫要放太多,一点便足以叫男人女人起yuang了。”
林远笙再怎么下定决心,也是个保守的女尊国弱男子,走进这处地方早已羞红了脸,哪还有心思听什么呢?也就囫囵听了一遍,又低声问对方,“那若是,若是不太行的女子呢?”
也有女子不太行,并不能出水,也没有感觉,故不喜欢男人,他的妻主不就是吗?
这么多月不碰他,不行没跑了。
对方笑着拿手绢打了他一下,“那你放多点便是了,除去qg外,这东西啊,也是能治那方面的,只是千万不要放的太多,否则啊,怕你承受不住”这烟花之地的男子向来大胆,说这话声音也大,语气更是揶揄,直臊的林远笙满脸通红。
那,那就好,林远笙红着脸,听了那些话后拿着东西便跑了。
他特意去集市,买了妻主最爱的猪蹄,还买了条鱼,又买了点其他妻主爱吃的菜,一起带回去。
明日后,他就不在了,希望妻主能好生照顾自己。
林远笙将东西提了回去,江清雪像是守在门口似的,一见他回来,立马迎出来帮他提东西。
林远笙则微微侧身躲过,反而第一次不要人陪着,跟江清雪说道,“妻主出去逛逛吧,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
江清雪摸摸头,莫名感觉有点什么变了,而这变化让人不喜。
她不大高兴的蹲在院子里那颗小琵琶树旁边,没蹲一会儿,孙锌韩被爹叫出来洗东西,看见她了忍不住凑过去,“哎,你蹲在这看什么呢?”
他是知道母父心思的,对于江清雪,他并不讨厌,甚至有时候,目光忍不住会聚集在她身上。
这件事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这个女人有夫郎了。
孙锌韩对林远笙的印象就是,有点死板,很木讷,傻傻的,一点也不像女人会喜欢的类型,不知道江清雪怎么讨了他的。
若是她没有这个夫郎就好了,那他就能是正夫了,可有了这个夫郎,他嫁过来就是侧夫,而且扶正了也只是续弦,这间接导致了,他想嫁,又不想嫁,对江清雪一会儿热情一会儿冷淡的。
江清雪此时不想搭理任何人,当然也没搭理孙锌韩,只是眼睛愣愣的看着地上的蚂蚁,思绪早跑回之前跟林远笙好好相处的时候了,那时不觉得,现在才觉得那时候有些甜蜜。
孙锌韩听不见回复,气闷的戳了戳她的肩膀。
江清雪摇了摇身子,仍不搭理他。
这一幕就被林远笙看个正着,他手本握着那包买来的药粉小心均匀撒在猪蹄上,一见这一幕,他表情一冷,半包就出去了。
无意中撒了半包药林远笙也不在意,反正妻主不行,多撒点,免得到时候没有作用,他把手里的叠好收进怀中,那锅盖便盖上了,猪蹄开始闷煮。
江清雪在外头蹲了会儿,觉得身边的孙锌韩实在太过聒噪,为了躲他,又跑回屋里。
“那什么,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药都下好了,江清雪在不在里面也无所谓,林远笙却想到了旁的,万一那药并不顶用呢?毕竟妻主不行
听说女人醉酒后也喜欢行那事,不如买点酒来加持一下?
说干就干,林远笙一边处理食材,一边对江清雪道,“妻主去买一坛子酒吧,我想喝了。”
江清雪:???
林远笙会喝酒?她怎么不知道捏?
但对方正忙着收拾做饭,且神情间颇为冷淡,想必也是懒得理她的。
江清雪只得跑出去给人买酒喝。
但她也没缺心眼儿买什么烈酒,而是买的能补身子的药酒,多喝点也不打紧的。
等她再回来,菜都烧的差不多了。
林远笙站在烛光下,面前摆着碗筷。
一抬眼看见江清雪,仿佛还笑了笑。
他一笑,江清雪就傻了。
傻不愣登的提着一坛子酒走进去。
林远笙把她安排坐下,又给她盛了饭,最后从壶中倒出两碗酒来。
家里没有酒杯,便只能用大碗装。
“妻主陪我喝一点吧。”
两人都算是和离了,江清雪心中也有些伤感,林远笙想喝酒缓解一下,她自然是义不容辞,“行,那就喝一点。”
反正她买的是药酒,应当不醉人。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江清雪还是先吃了一筷子猪肘子垫吧垫吧,再喝那酒。
然而就是如此她都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原主听说是酒量不错的,但不知道是许久未喝还是怎么滴,她喝了这一碗,已经有些微醺了。
江清雪咬了咬牙,不敢再喝,忙夹了好几筷子的猪肘子,要说这猪肘子,还数林远笙做的最好。
又香又糯,皮也完全不会油腻,好吃的飞起。
一个人吃了会儿,她不见林远笙动筷,便下意识帮他也夹了点,专挑里面吸满汤汁的瘦肉。
林远笙一怔,倒也没有拒绝,而是想的让我也跟妻主放纵一次吧。
他吃下那块肉,又默默配着旁的菜,想了想,继续给江清雪倒了碗酒。
江清雪像是神智不大清楚了,落手时连桌子都看不清,不小心碰着了那酒液,结果却是眼睛登时一亮,凉的!她心想。
然后赶忙端起酒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眼前瞬间越发迷糊起来,人又热,心中只想着不能躺这睡,跌跌撞撞要往床上去。
林远笙望了她一眼,没成想妻主酒量比他还差些。
他跟过去帮妻主脱鞋,脱衣服。
妻主倒在床上,似乎很难受,一直在无望的挣扎。
林远笙看了她一会儿,忽而压低身子,覆了上去。
“妻主怎么了?”
“热,远笙,我好热。”
江清雪的眼里布满水雾,看起来迷茫又无辜,“难受,呜,好,好凉快。”
原是林远笙将手放到了她的脸上。
林远笙握住那只手,“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不难受?”
江清雪也不知道,但她现在难受的快爆炸了,只感觉林远笙凉快,便一伸手将人拉了下来,伏在自己身上。
林远笙忽而起了坏心思,对江清雪小声道,“妻主,我们已经和离了。”
江清雪摇摇头,拒绝承认这个事实,她难受的眼里都泛起了水花,“什么和离,你在说,说什么,快帮帮我。”
“我们不该这样的,妻主。”
我们应该是你情我愿的,但是你不要我了
林远笙正想着,难受的眼泪汪汪,结果一回身,身下人忽然便压了上来,前面还不知道怎么办的人,现在无师自通了,许是女人在这方面本就有些天赋吧。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