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5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1 / 2)治愈那个恶毒男配(穿书女尊)首页

两人就这么过了几日吃饭时便摘点野菜,用那个瓦罐做汤,对付着白日里江清雪抱着林远笙赶路晚上两人各自在自己的地盘入睡。

除了每次醒来时江清雪与林远笙不知为何又会滚到一起外日子倒算是过的比较朴实无华。

几日后江清雪偷偷往山下去看了一眼,发现她们已经过了淮南城了,路上有许多人穿着褴褛的女女男男,像是与她们一样逃命出来的。

实际上也是。

淮南城前面的城镇都遭了难,不少难民奔涌逃出,直逃到淮南城,然而淮南城自顾不暇,人家打过来了逃难来的这群女人若想家人被收留,就必须去充了军。

而有些不愿充军的便携上家人潜逃加上觉得淮南城不安全出逃的那波淮南城人走在路上也是颇为壮观。

一起的凤朝人多了江清雪跟林远笙才敢从山上下来混进人群中。

她们两人的衣衫虽算不上褴褛,却也好不到哪去,山上树枝多总会刮到一点衣服两人衣服都有些破了。

幸好里面是厚实的棉絮,在白日里风吹过来依旧不会冷。

江清雪掺着林远笙,边走边问他“腿没事吧,疼不疼?一会儿进城了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心上人的关怀总是格外叫人感到熨帖的,林远笙舒展了眉眼,轻轻摇头,柔声道:“妻主,我没事,不用看大夫也可以的。”

江清雪嘟囔着,“那可不行,万一腿瘸了呢。”

这话听的人心上一暖,妻主竟是如此担忧我。

然而下一句,却是迅速叫他冷下脸去。

只听妻主说,“你之前答应我进城了寻到安身落户的地方后就跟我和离,可不能反悔的。”

林远笙容色一顿,眉眼霎时阴沉下去,方才的好心情以及温柔被她毁的一丝不剩。

她竟只想着和离?

难道她这些日子对我的好都是为了让我答应和离吗?

林远笙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铁石心肠之人,心中愈想愈难过,眼尾微微泛红,他咬着牙一言不发。

江清雪却还要催促他,“喂,听见了没有,记得要跟我和离。”

本来她一穿过来就是打算和离的,但那时候总是赌气更多,坚定必须要和离的心思少一些,若林远笙一早把看见和离书的事情拿出来说,好生求一求她,哭一哭,也许她就心软了,就不和离了呢?

但是他没有,他特么直接把她给绑了。

江清雪不能忘记自己失去人身自由那四天,那四天很黑暗,真的,她想逃却逃不出,想动也不能动,一整天就只有对着一张床自言自语,这也就算了,林远笙还时常不在!管他是去洗衣服还是干嘛了呢,一整天里有半天都不在,徒留江清雪一人挣扎,她人都要傻了。

林远笙就像一颗,他能绑她一次,自然也能绑第二次,江清雪与林远笙间已经失了信任,在山上那些时日她晚上睡觉还总担心被林远笙偷偷给绑起来呢。

也许只有和离才能叫她对自己的人身安全放心些。

江清雪低头想。

林远笙也低头想着事情,只是他想的是,该如何才能与妻主认错,不同她和离?

两人各怀心事,看着地面闷声走,走到一处地方散落着许多石子,江清雪扶着林远笙快走两步,想上前去踢石子,然而脚边又伸出来一只脚,然后两人一齐踢中了同一块石子。

江清雪缓缓收回腿有些尴尬。

林远笙也缓缓收回腿沉默不语,只低着头想办法。

他不想和离,并且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认输。

“前面有个茶馆,过去坐着喝口茶吧。”

她们一路上都是用竹节装的溪水,到底没有烧开的茶水干净。

江清雪想喝点干净的漱漱口,故提议道。

林远笙自然什么都听江清雪的。

那茶馆里早已坐上些流民,与她们是一样从别处过来的,江清雪没看见几个熟人,便也只是坐着,将一路防身的柴刀与切菜刀放到桌子上,喊店小二上了一壶茶。

出来前她们正将最后一块冬笋分吃了,因此还不算很饿。

茶上上来,林远笙殷勤的提起壶帮江清雪倒茶,江清雪刚想说自己来,耳边便传来一男子惊疑不定的声音,“江,江清雪?”

江清雪顺势转头,却见有一个身形娇脸还有点脏的男子一直盯着自己,甚至还叫出了她的名字,一见她应声回头,眼里竟浮现几分激动。

让人疑惑。

脑海里似乎没有这个人的身影,江清雪礼貌开口询问,“你是”

对方正想说自己的名字,却忽然觉得脊背发凉,他有些僵住似的逡巡一圈,最后视线落在江清雪旁边的男子身上,那男子,一双黑瞳紧紧盯着他,黑瞳里无甚光彩,不知为何,竟有些叫人害怕。

孙锌韩咽了咽口水,莫名不敢说话,只拿一双眼睛去看了看江清雪,又忽然注意到两人的穿着,再看看自己的。

她们衣服虽破了些,但起码担得上整洁二字,于这些流民中已是少有了,自己的却是脏乱差说的就是他了吧。

尤其一路走来他的鞋子也破了,露出一点脚趾。

孙锌韩不安的挪动了一下,却没有第一时间回江清雪。

江清雪头顶三个问号,不得不又问一遍,“请问你是”

这时,有人从外面找了过来,“韩儿,韩儿你怎么跑这来了,不是跟你说过不要乱跑吗?”一男子紧张的将孙锌韩从头看到脚,深怕他受一点伤。

那拉着孙锌韩说话的一女一男江清雪算是认出来了,这不就是当初指着她鼻子骂的孙家孙母孙父吗。

所以方才叫她的是孙锌韩?江清雪略尴尬的挠了挠后脖颈不敢看过去,力求对方也没认出自己。

然而孙锌韩却没想放过她,反而是指着她跟自家老娘说,“娘,这是江清雪,她也逃出来了,我刚刚就是看见她才过来的。”

很多她们家认识的邻居都没逃出来,孙锌韩知道这两天母父都很忧愁,怕去了别的地方,人生地不熟,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不好混饭吃。

虽然江清雪跟她们家关系也不是很好,但好歹认识啊,大家都有个照应,她应该不会拒绝吧?

孙锌韩偷眼看了看江清雪。

只见江清雪神情颇为艰难,只能勉强对她们笑着问好,“孙婶孙叔,好久不见。”

两人都惊呆了,她们以为就江清雪那个弱身板必定会跑不过这群人,没想到竟还能活着出现在这?

还有她们两人的衣着,孙母孙父第一眼便注意到了这些,太整洁了,整洁的不像是出来逃命的。

倒像是游玩时不慎刮破了衣裳。

见孙锌韩对江清雪笑的有些腼腆,孙母忽而起了精神,眼睛似乎在她们身上转了两圈。

江清雪未有所觉般笑着,孙婶便忽然言,“我们两家好歹是从同一个县逃出来的,接下来距离临安城还有一段距离,不如结伴同行,也好安全些?”

这些时日她们每天都很担忧,两个年事已高的人带着一个正十六七岁年轻水嫩的男子在外面逃命,总怕有人过来占了便宜,便是晚间也不敢好好睡觉,只稍眯一眯眼就要清醒。

若有了江清雪她们,情况便会好许多。

江清雪看出对方的顾虑,实际上下山后她也有顾虑。

这个世界对女人宽容,对男人却不然,她也有些担心自己晚上睡死过去,林远笙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虽然她跟孙家并不是很合拍,但这种危难关头,她们总比其他不知底细的人要可靠。

于是,不顾身后微弱的阻力,江清雪与她们达成一致,并邀请她们坐下。

林远笙咬着一片红唇,眼睛都要气红了。

沉寂的黑眸不动声色盯着孙锌韩。

孙锌韩忽而感觉背后毛骨悚然,他抬头茫然看了看,只见自己母父正在与江清雪亲热交谈,而江清雪身边的男子

正死死盯着他不放。

孙锌韩下意识提起一颗心,迟迟不敢放下,他有些害怕林远笙,莫名的。

明明第一次见面时,他尚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柔软和善,可今日他却显得有些令人害怕。

想到自己后面几天许还要跟这人打交道,孙锌韩强打起笑脸喊他,“江夫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