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绿色的橡胶树边上,有一台天文望远镜,还有一个类似信号接收器的东西,不由好奇。
这个天文望远镜的大小,怎么看都是很专业那种。
目光移动,发现一株碧绿色色的白兰花,白色的花朵优雅干净。她凑上去闻,而后偷偷摘了几朵白兰花,放在了上衣口袋中。
陆庭训走到她身前,拿出手机给她拍了一张照片,而后将手帕给她:“鼻尖沾上花粉。”
说着扬了扬手机。
看到照片上她鼻尖沾了些黄色的花粉,她气得一口气梗在心口吐不出来:“删掉照片。”
“因为主人很介意你辣手摧花,所以保留起诉的权利,不删。”
“它们不会疼的,你别介意。”
“你怎么知道不疼?这些花,都是含苞待放的,被蹂//躏,不是谁都喜欢。”
晚餐后,将餐具放入了银色的洗碗机中,两人坐在露台上赏月。
此时桌子上点着一支白色香薰蜡烛,浅紫色的香薰炉是镂空的,祁莓找到抽屉里的打火机,点燃。
一点烛火散发着温暖的橘黄色光芒,映照着桌子上的花,如同一幅静物画一般,映着面前的男人,就更美了,绝世佳作。
他的手指很漂亮,指甲月牙弯弯的,手指轻轻摆弄着香薰炉,指尖轻轻敲击在瓷香薰炉上。
祁莓放下杯子,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我还是不太想跟你签补充协议。”
“这样啊,那你有什么顾虑呢?”
白色绣暗色花的桌布晃动了一下,忽然她感觉桌子下,有什么碰到了她的脚踝,痒痒的。
不对啊,这桌布应该碰不到那么低啊,脑海中哐的一声,她意识到了,那是陆庭训的裤脚。
空气中的微风,吹了过来,桌摆随着晃悠。
他的腿贴着她,轻轻晃悠,一晃一晃的。
“我担心…”她一瞬间,就快失去思考能力了。
“我保证你的安全,你别怕。”男人的脚踝忽然收紧,拢着她的双脚在桌下并紧。
祁莓手软腿软,把杯子放在桌上,郑重地说道:“如果我控制不住了标记了你,你就不能和随便和别人在一起了,你想过吗?”
半觉醒者如果被一个觉醒者永久标记就不可以和别的觉醒者在一起,否则会因为因子冲突异常痛苦。
也不可以和普通人在一起,他们的X因子虽然很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男人站了起来,提起椅子,搬过来,坐在她身边,低声在她耳廓道:“我想过,我不在乎,我也不用你负责。我其实本来就,不太干净。”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男人的面色愈发阴沉,气息沉寂,声音染上了阴沉杀意。远处的晚霞光照在男人漂亮的脸庞上,看起来像是宇宙中最冰冷的物质,冷漠无情。
再一转眼,他看起来有些伤心。
不太干净?刺激!
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
她还是个纯洁的宝宝。
祁莓震惊了,那岂不是更不能答应了。
忽然,他轻声咳嗽了一声,他拿起衣服口袋中的手帕。
祁莓看到鲜红的血渗透了花色的手帕,他的手心带了淡淡的血迹,墨绿色的眸子缠上了血丝的红。
他苍白的指骨,按住了手帕,别样的令人想要摧毁的美感。
他的面色苍白如纸,祁莓忍不住心一紧:“你怎么了?”
“没事。”他取下了抑制剂手环,去天台的角落洗手,仿佛用力洗干净了,就再也不会满手心都是血,水花飞溅。
祁莓走过去,拿起纸,给他擦手。
白色的纸,碰上了红色的血,更是触目惊心,反而用那青不青蓝不蓝黄不黄的花色手帕不明显。难怪他会放手帕在口袋里。
他浓浓的O型信息素的味道飘了出来,祁莓压制住自己的冲动,柔声安抚:“你看起来很不好啊。”
“反正你又不关心我死活。也不想给我信息素,更不想给我因子,我怎么好?”陆庭训声音有些哑,眉头似蹙非蹙。
祁莓忽然就想到了一个词,又纯又欲,换到他身上,大概是又冷又娇。
软硬兼施,她根本承受不住,心里的防线一下就断开了。
“成年后因子退化,症状会这么严重?”祁莓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严重的症状。
祁莓感觉他伸手从她上衣口袋里面取出了一朵白色小花,插在了她的团子发里面,凑近她的耳边,声音低沉柔弱:“嗯,我好疼,我就像被折断了一样疼,还会流血。你对我好一点,这样我就不会疼了。”
他冰雪般干净的眉眼,带着忍痛的神色。
“好,好,我同意。”祁莓有点心疼,他都这样了,不答应不行啊。
听她说同意,他眼睛亮了亮,他声线还没有恢复,有点软,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我会在合约结束后,继续为你提供学业和娱乐圈的资本支持,直到你不再需要。对了,平京很多大学都有预科班,上完可以直接申请大学。你想不想去?”
“想去,但是我不行,我成绩很差的。”祁莓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打开手机,把自己之前被全网黑的时候,一篇营销号黑她的文章发给了他。
上面写着她十岁上小学,属于娱乐圈最没文化的。
“他们乱说的。”他打开一个表,是明华大学预科学习的申请表格,“公司按照你的资料帮你填好了。要是没问题,我打印出来,你签字,等你上了明华大学他们就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