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0(1 / 1)红楼之王熙凤首页

三月初一。    贾琏凤姐出府去给张氏做道场,很快的贾母就得到了消息,张家老夫人带着两位太太一位少奶奶也去了贾府的家庙铁槛寺。    贾母差点呕血,确是不敢前去跟张家理论,难道说她们不该去给女儿上香?或者说她们不该跟外甥见面?    她敢去说一句,明儿贾府的名誉保管就臭大街了。    就这般三日过去。    贾母足足煎熬了三日三夜,在屈服与不屈之间徘徊。    她不想跟张氏的鬼魂屈服,可是,却拿鬼魂没有法子。无论她抱着观音像,还是抱着贾代善的排位,那鬼魂浑然不觉,依然入梦!  却在贾母答应替张氏做道场的当晚,鬼魂消停了。  贾母已经深信,张氏的鬼魂就在贾府哪里躲着,虎视眈眈,一旦她行差踏错,只怕那个死鬼子就要来骚扰了。    贾母这些日子来,已经精疲力竭。  她不怕死,却不能死!  元春天生富贵,宝玉神灵护体。    贾母相信,贾府在他们兄妹的扶持下必定能够发扬光大。  只可惜,宝玉没能托生在大房,若是托生在大房,有这样的气运,何愁贾府不能昌盛?  贾母甚是沮丧,她已经压住了贾赦,夺了他的富贵给二房,如今却压不住张氏这个鬼魂!  贾母不甘心啊!    她斗败了婆婆,都败了夫君,都败了儿子孙子,从孙子媳妇道老祖宗,已高高歌猛进,到头来了却斗不过张氏这个鬼魂!  她知道再不屈服,这样长期被鬼魂纠缠,必将命不久矣!  元春宝玉还没有成器,她不甘心被磨死!    贾母觉得到了该有所决断的时候了!    这日正是三月初四,贾琏凤姐自家庙回府,前来拜见贾母。    贾母心中怨恨贾琏竟然不顾他的脸面跟张家恢复往来,却是不能表示出来。  如此关键时刻,他不能激怒张家与贾琏。  贾母招手让贾琏凤姐靠近些:“你们通知张家你舅舅家,你岳父王家,让他们明日派个主事儿的人来家里,就说老身有事请他们见证。”    贾母这里日思夜想,终于找了一个掩耳盗铃的法子,那就是贾府内分家,分家之后,不外传,不上官府留档,只请重要的亲戚作见证,把家产分开也就是了。    贾琏凤姐夫妻应声而去,自去办理不提。  无人处,贾母狠狠的拍桌子叱骂:“张氏,贱人!你满意了吗?”    凤姐在铁槛寺已经跟张家老太太认亲,张老太太抱着凤姐哭了一场,把她与贾母的交锋和盘而出,凤姐听得一惊一乍,她没想到慈眉善目的贾母竟然成了冷酷泼皮的多面人。  难道平日的慈眉善目都是装的不成?    贾琏凤姐两人心照不宣,回家之后,凤姐命平儿守住门户,悄声与贾琏商议:“夫君以为祖母是不是要替分家的事情?”  贾琏颔首:“眼下也只有这事儿了。“  凤姐蹙眉:“分家是张家的意思,老祖宗为什么要让我娘家来人?难道是想用王家压服张家?我觉得我娘家参加似乎不大妥当呢!”  贾琏冷笑:“估计是想让王家看在元春的面上替二房争取一些利益吧!”  凤姐摇头:“这不可能!”  贾琏狐疑的看了眼凤姐,王家自从宝玉落地就开始插手贾府的事情,就是凤姐入府,王氏也没改变立场。  凤姐却说不可能,难道王家改了心肠,要帮着凤姐?    随即,贾琏否决了自己的猜测,元春入宫可是王子腾拿牌子送进去,内部消息,元春已经被分到皇后的长春宫,做了长春的女官,专门替皇后管理书斋。  皇后的宫殿固然距离皇帝近些,可是,皇帝是不会上皇后的书斋的,皇帝自有御书房,看来,王子腾也被皇后耍了。  十万银子买了个闲差。    贾琏心里止不住高兴,这是言道:“你还不知道吧,元春的去处定了。”  凤姐挑眉:“张家舅舅得了消息?”  贾琏点头:“内阁田首辅是我外公的学生,他很赏识我舅舅,舅舅翻年就要提升为尚书了,这些小道消息对于内阁来说真是小小不言的小消息。”    凤姐这才询问:“是伺候哪位主子?”  贾琏道:“王家出了十万银子给承恩公徐家,徐家答应的长春宫掌事女官,结果变成了长春宫凤藻宫女官。”  “凤藻宫?”  “长春宫的一处宫殿,皇后的书斋!”  凤姐扶额:“这徐家也太不地道了,大妹妹守着皇后的书斋,何时才能面见君王?”    贾琏笑道:“徐家贪得无厌,这就要看王家有多少银子王徐家送了!”  凤姐勾唇:“王家的银子虽然多,也不是大风刮来。”    贾琏笑了笑没做声,岳父的银子,女婿密友置喙的权利,王家愿意打水漂,别人也只有看着。    凤姐这时言道:“二爷,祖母若是真的要提分家,二爷您的安出个章程才是啊?”  贾琏讶异:“什么章程?我们这种人家分家容易得很,族产祖产,族产由族长管理,不与我们相干,祖产自有定例,功勋田归袭爵一房,其余的遗产两房均分,库存的银子三七开,袭爵的七分,侧枝三成。”    凤姐摇头:“估计没有这样简单,祖母当初就说了,都是祖父的嫡子,一个袭爵,一个就要住正房。如今分家岂会规矩起来?只怕又要偏颇!”  贾琏冷哼:“这些年他们糟蹋的银子足够了,还想多占不成?”       凤姐摊开账册:“我这些日子跟着二妹妹学写字儿,顺便整理的府中账目,一本是府里的出息库存与开支,一本是咱们府里所商借的一些外债,最主要的一笔债务,却是咱家的国库欠债,我一笔一笔总了下,已经高达百万……”    贾琏惊呼:“什么?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