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鱼脸上就差写着‘你不诚实’了。
若白固执道:“我不会读心术,别紧张。”
貌似他没撒过谎,那他怎么知道她心底所想,难道她就这么白纸一般容易被人看穿吗。
渐渐地,她放下心来。不会读心术就行,不然和一个会读心术的人待在一起,一点隐私都没有好伐。
若白在心底默念,只是能感应到生物的情绪波动而已。
黄昏夕阳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崎岖的道路凹凸不平,可是两人的脚步都非常轻快,因为他们离开了那座寨,一个令人作呕的地界。
下了山,若白满脸严肃:“我饿了。”
我能不饿吗,说的好像没说一样。她望着一望无际的沥青路,颇为怨念的小眼神一个接着一个飘了过去,仿佛在说,要是你的灵力够用,咱们用得着落得这幅下场吗。
若白骨节分明的手忽然伸了过来,宽大的掌心不留缝隙包裹住她的脖颈。他能感受到血脉深处的心脏,扑通扑通欢快跳动着,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你你干嘛。”
余有鱼吓得抱住身材完美的自己。
“我饿了。”
豁哦,原来他的饿是这种饿。
一个徒步爬下山,又累又饿的弱女子,亏他能张开嘴。
“靠近些。”
若白急不可耐了。他摊开手,一根细小如充电线的藤蔓跃然掌心,硬币大小的叶子蔫了吧唧耷拉着,看起来可怜极了。
该可怜的是她吧。尽管她的脑袋摇成拨浪鼓,也无法阻止藤蔓的吸食。
她如献祭的小羊羔,洁白脆弱的部位被一根细小的藤蔓圈住,可怜兮兮的。她的睫毛哆嗦颤抖着,可爱小巧的耳朵滚烫发红,夕阳折射的光线都能透过去。
神使鬼差的,他补了句:“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