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鱼顿时两眼酸涩,咬着嘴唇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掉。虽然侯奇嘴毒了些,总爱和她唱反调,时不时的讽刺她,欺负她,但毕竟是多年的朋友。
多少年的交情摆在面前,怎么就走到这种地步,到底是为了财。
“你说你,从小就贪财,这下好了吧,你说你死了,我可怎么心安理得过下半辈子啊。”
女警看不过去,忙搀扶起她:“你没事吧,快起来。来,我先扶你去车里休息一下。”
余有鱼摇头,双腿抖成筛子还要坚持来到西边的屋子。警察围成圈保护案发现场,她愣是哆嗦着手,扒拉了条缝隙。
她傻眼了,田老板?
不是,侯奇呢。
“队长,东边有情况!”
余有鱼赶忙跟过去,到了东厢房连连倒抽冷气。
黑压压的长形桌子,摆放一尊黑蛇缠绕的木像。一条蜿蜒的鲜红血迹顺着木像流到桌角,密密麻麻的鸡毛和死老鼠散落在附近。
唯一可以下脚的空地放了一张陈旧跪席,腐朽丑陋的骷髅头以绝对匍匐的姿态趴在地上,脊椎骨快要弯出天际了。
饶是见过大场面的警察都不免有些怔楞,更何况身患重度密集恐惧症胆子比鱼眼小的余有鱼。
她受不住狂奔跑到外面,扶着门框大吐特吐,恨不得把胆汁吐出来。
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她抬头来不及称谢,俩眼珠子一翻,彻底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