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你愿意做交易吗。”
完喽,完喽,人在河边走真的湿鞋了。
余有鱼颤抖着手,从肩膀布袋子里掏了个桃核的红绳手链套在腕间,抓起一大把大蒜塞进嘴里,梗着脖子咽下去。
人在遇到危险迸发出的求生欲是无穷尽的。
她一个跨步冲进屋子里,啪的一下反手关住大门,眼神却无意间撞到了老妇人身上。
老妇人垂着头,嘴角居然在抽搐的笑。
余有鱼浑身直哆嗦,尿意来袭挡都挡不住。她夹紧双腿,擦擦额角的冷汗,抬头瞧见原本该站在屋外头的老妇人,居然出现在了院内。
一个没绷住......
“你的血,好香啊。”老妇人脖子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转了个圈,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用你的血滋养我的那些宝贝,是你的荣幸呐。”
“谁!”老妇人眼珠子凸起,嗖的一百八十度转动脖子,“哪路小鬼也敢觊觎你蛇阴奶奶的猎物!”
余有鱼想呐喊,想撒丫子逃跑。
可她居然浑身没了力气,瘫软在地。
一阵风刮过,地面腐烂的树叶升到空中。
垂落枯竭的爬山虎枝干暴涨至成年男子手腕那么粗。
啪的一声,枝干狠狠抽向妇人的老脸。
没等缓过神来,老妇人便被无数似锋利刀片的树叶插进身体里。
不绝于耳的凄叫声凄厉骇然,老妇人身体里散发的黑烟混合着血液的恶臭味直冲天际,然后老妇人消散了。
就,挺突然的。
余有鱼蹬了蹬腿,抓住门栓撒丫子狂奔。
一定是梦,嗯,梦中梦。
粗藤条富有灵魂似的软了下去,委委屈屈盘旋成团,片刻恢复成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