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小子,当年你父也是这般义正言辞,还不是难逃一死。
而今你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老夫想到哪便到哪,你管得着么,给我上。”
“什么!”原来那狂生的父亲居然是这头黑狐妖害死的,怪不得其会盘踞叶府之中,狂生之前在县中求学赴考,对此毫无记忆。
七头恶狐低吠刨爪,朝墙角叶宣围拢而过,狐瞳乱转,伺机而动。
“丫丫个呸的,人多小爷就会怕你吗?”
叶宣而今最大的倚仗便是此处墙角,他虽可书生怒气加身,也绝难是此八头妖狐对手,但临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恰在此时,突有一道略显稚嫩童音在他脑中响起。
“喂,那书生,你坚持住,小道我这便开始布置小困妖阵,便可将这窝妖狐一网成擒。”
叶宣心中一动,朝屋内四方寻看,却未发现有一人。
传音入密!
这可是道家法术,按理说,应是道法颇为高深之修方能掌握,竟是出自一童音之口,实在令他忐忑。
这声音绝不是他之幻觉,若真有高人相助,又何惧此窝狐妖猖獗。
七狐察觉叶宣神色恍惚,骤然起跃,纷纷朝其嘶吼飞扑过来。
叶宣一声大喝,双目赤红,倚靠墙角将手中钢刀挥舞的风雨不透,叮叮之声伴随着痛嘶之声大作,七狐难有寸进。
黑衫老者眼见族人狐爪受创渗血,也化为本体加入了围攻之中。
见得叶宣紧守墙角不敢移动,狐目一转,突然转身冲其方向放出一声黑漆漆臭屁黑雾。
狐骚臭味熏天,便是其他几狐也躲闪而开,面露恶心欲呕神色。
然而叶宣只是自脚下拾起一面蒲扇,冲前狂扇,却未有恶心昏厥之症状,令几狐疑惑不解。
待黑雾彻底散去,叶宣嘿嘿一笑,自鼻孔中取一团棉絮朝之示意,而后重新塞入,直将黑狐气的半死。
便在此时,一束束白光自室外攀升而起,透过窗匪门户将室内映照的犹如白昼,那光束相互勾连,好似一张白光大网罩下。
“不好,这是困妖阵,我们中计了。”黑狐一声惊呼,直扑向门外而逃,余者无不紧随。
那白光大网被黑狐冲击的凹凸不断,摇摇欲坠。
叶宣冲至门前朝外瞅去,只见网外一十二三岁模样道童一手持桃木剑,另一手掐着法诀。
神色严肃,口中念念有词,朝那被冲击凹凸之处,剑甩白光,似在加持阵法。
“四面冲击,快。”
黑狐一声令下,七狐朝其他方位爪撕牙咬,阵法愈加不稳,那道童额头也渗出豆大汗珠,有些惊慌。
“孽障,居然敢如此忽视小爷之存在,拿命来。”
叶宣哪里肯令到手的鸭子飞了,挥舞钢刀冲最近那头黄狐斩去,三下五除二将之劈砍而亡,却遭到三头狐妖腹背围攻,陷入苦战。
但如此一来,道童压力骤减,信心大震。
黑狐目眦欲裂,突地喷出一口黑血吐向白网,白网竟被之熔出一口窟窿,黑狐萎靡窜出阵外。
其却不敢与道童一战,转头望了一眼阵内众狐,狠狠扭头跃入蒿草丛中不见踪迹。
而便在此时,李先生领着众乡亲牵着十余狼犬冲入叶府,将白光阵法围住。
众狐惊慌失措,被叶宣砍瓜切菜般接连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