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上头来人了(1 / 2)人至茶则无徒首页

祸国倾城的脸上闪过浓重的不屑。

宋风眠双眸明显冰冷:

“我倒是没料到疯婆娘有这个本事,死后竟也成了魂息。哈哈哈哈哈……她心不死,到现在还做着春秋白日梦?”

“疯婆娘恬不知耻!死了也不安生,四处招摇撞骗打着“未婚妻”的招牌?坏战星晚名声?”

“有没有人去敲敲她,到底是纳了采还是纳了吉?”

“她到底算哪门子的未婚妻???”

哈???

一个称对方“下作的畜牲”,另一个称呼对方“疯婆娘”。

——半斤八两,平分秋色。

谢君山跟红袍早就料到宋风眠对黎黛也是这个态度,有了心理准备,是以见怪不怪。

但“未婚妻”一说还有隐情?两个人口里的版本又不一样?

谢君山闻言很是错愕,红袍的神情更是惊掉下巴。

宋风眠皱了皱眉,不悦道:“前面的你们应该都知道了。那年龙窠寺外,有几个人都被敌军准备掳去当营妓。战星晚路过,出手救了那几个人。”

“刚好,那里面不止有我,也有黎黛那个疯婆娘。”

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宋风眠面色瞬间更加阴沉下来。

“她的家族早破落了,只有她自己把自己当个角儿,呵,一直说自己是什么贵族大小姐,跟我们这些蝼蚁生来就不同……”

“战星晚救了她。”

“她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他,死缠烂打,到哪儿都跟着。”

“但等到战星晚成了天心将军后,呵,她觉得这个时候的战星晚才能配得上她生来就高贵的身份,发癫让战星晚求娶她……”

谢君山闻言,认真想了下——好像,黎黛的确说过“天生是贱胚子”这样的话。

——虽然前后语境不同。

谢君山顺着宋风眠的话猜测道:“让战星晚求娶一说成立,战星晚也答应她的话。当时的战星晚身为第一大将军,按流程应该要找身为皇帝的你赐婚才是。”

“那个时候,你是同意赐婚了?”

“还是说,他提了,你没同意?”

宋风眠紧咬双唇,眼里闪过一抹恨意:“呵呵……我没见过他本人来找我赐婚,只是收到了他的一封信。”

……这算什么?!

“战事未定,天心未安。他把我当什么?他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皇帝!”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个疯婆娘家族虽然没落了,但她家族旁支投靠了当时天心的敌国。”

“战星晚身为天心国开国第一大将军,婚姻动辄关乎天心命脉,岂能儿戏?”

“他本人若不来找我好好解释清楚,我身为天心一国之主,怎么能下同意赐婚的旨?怎么能放心把兵权跟天心的命运交到他手上??怎么能让他与这种心怀叵测又可疑不确定之人成亲生子???”

“……虽然,他还是造反了。”

“……我没有同意,信我撕了。”

说完这一大段话,宋风眠仍是难抑激动。

如果从当政者角度出发,从大局考虑,宋风眠当时这个想法确实是合情合理的。

这也让谢君山打心眼里生出了几分敬佩。

不知道宋风眠那封求娶的信具体写了什么内容。这一点谢君山跟宋风眠的出发点不一样,做事方法倒是不谋而合。

——每个人共情能力不一样,文字有的时候太容易衍生孽息了。

写的人写的时候本来没那个意思,伤人而不自知;

读的人读的时候抱着自我情绪去试图理解,伤害照样不减。

沟通真的很重要啊!

……谢君山心下暗想,若是日后自己有万不得已的情况,需要给上天庭反映问题的时候。比起看起来方式更安全稳妥一些的信,她自己倒是也更愿意——拼着即使得罪更多曾为同僚的其他武神,也要当面去解释说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一场大战,沁水斩消了太多戾气。眼前跟红袍长相完全一样的宋风眠,渐渐流露出一种红袍没有的陌生坚定气场——这是王者之气的沉淀。

谢君山望着眼前精致苍白、殷红薄唇的少年,生出了几分喟叹——

差点铸就滔天灾祸的精怪,生前也曾是心系天下、开疆辟土,年少杰出的风云人物——天心开国皇帝啊!

……

不过画风说转就陡转。

“不过,那个疯婆娘长得不行。”

“而且,你说你见到过她,她只是龙窠寺里的魂息。但我却是精怪。”

啧啧!

“不管生前死后。她都没一样比得过我的!”

宋风眠俊脸一撇,故作一副不以为意、兴致缺缺的样子。

谢君山心中白眼一翻,当场裂开。

——又来了,这熟悉的容貌焦虑。

我想收回刚才对“王者之气”的敬佩,来得及不?

您是长得倾国倾城,普天之下除了一模一样的红袍,只有仙界的白鹤仙尊的外貌可以分庭抗礼。

但是,我跟红袍不瞎,也都见过黎黛好吗?那种过目不忘的绝佳姿容,有必要严苛到算不行的范畴吗?

……按照这个标准,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一坨屎都不如啊?!

还有,你那么恨战星晚,你操心他名声这种末节做甚?你恨战星晚就恨战星晚啊,你拿黎黛当工具人比来比去的找优越感,真的能获得哪怕片刻的快乐?

吐槽归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