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州主不喜人贴身侍候,某日喝醉,酒醒便发现自己与那衣若柳睡在一块。
最后为了不毁她的名声,州主才将她提为府里的侍妾。”
衣若柳?
经守卫提起,白韵染才想起祖母身边有这么一号人。
只是大概那时年纪太小,如今回想起来,只有个迷糊的身形和名字。
马车再行不远便是州主府,对于这个莫名对自己有敌意的衣若柳,白韵染心有好奇却又不急着去见她。
雪落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玉瓶,递给守卫。
“今日之事麻烦守卫大哥了,小小心意,还望不要嫌弃。”
“这……”
守卫也没料到不过是跑了一趟腿,就收到一份丹药。等他感受到手里玉瓶冰凉的触感,怔愣着回过神,马车已经驶远。
“圣女,我们去哪?”
雪霜拖着下巴,视线在热闹的街道上流连。
“先找家客栈住下,等确定外祖父回城的时间再做决定。”
马车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下,四人叫了三件房住下。
——
临华阁。
黑衣蒙面的男子单膝跪地,弯腰朝座位上的男子禀告道:
“主子,人在福月楼住下了。”
“可有异样?”
“除了随行的两个侍女,另有一黑衣男子,属下看不出其修为和所修系法。”
男子摆摆手,黑衣人迅速退出消失不见。
“好好的计划怎么又要打乱了。”
视线落于指尖端着的烟青色茶杯,语气无奈。
“今夜子正,让她来见我。”
黑暗中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消失,朝某个方向掠去。
“登仙登仙,最后还不知是谁踩着谁的尸骨上去。”
暗而低沉的冷色音,靡靡生姿。
——
“夫人,你说那个冰雪城圣女怎么这么不要脸,州主都和她断绝关系了,她怎么还好意思来找州主!”
衣若柳躺在卧榻上,侍女站在一旁一边给她扇着扇子,一边诋毁白韵染。
“不管怎么说,州主都是她的外祖父,她想见州主一面也不过分。”
侍女恨铁不成道:
“夫人,您就是对人太仁慈了,所以才会被那母女欺压多年。依奴婢看,这冰雪城圣女和她那母亲和外祖母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莫要胡言。”
衣若柳轻斥了她一声,眼角确实弯着。
“……”
侍女见她突然愣住,连忙出声:“夫人,您没事吧?”
衣若柳摇头,按了按眉心,神色疲惫,说:
“我累了,想休息一会,你先出去,让外面的人不用守了,给你们放半天假。”
侍女点点头,领着门外的侍女出了院子。
半开的窗户黑影一闪,一个黑衣人站在她的不远处,语气冰冷没有起伏道:
“今夜子正,临华阁。”